"没什么。"我不想多说。
"江暖，你别骗我。"苏晴停下脚步，严肃地看着我，"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你这么失魂落魄过。"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告诉她实情。
"她是陈景深的初恋，刚从国外回来。"我的声音很轻，"我昨天和他提了离婚。"
苏晴震惊地瞪大眼睛："什么？离婚？你疯了吗？"
"没疯，很清醒。"我苦笑，"晴晴，有些事情强求不来，我认输了。"
"可是..."苏晴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
"走吧，陪我去喝一杯。"
我们找了个安静的咖啡厅坐下，我点了一杯苦咖啡。
苦味在嘴里蔓延，正如我现在的心情。
"暖暖，你真的决定了？"苏晴担忧地看着我。
"嗯。"我点头，"其实早就该这样了，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失败。"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先离婚，然后...看看能做什么吧。"我没有具体的计划，"也许出国读书，也许换个城市重新开始。"
苏晴握住我的手："暖暖，如果需要帮助，一定要告诉我。"
"谢谢。"我感激地看着她。
手机忽然响了，是陈景深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
"暖暖，你在哪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躁。
"在外面。"我简单回答。
"能回来一趟吗？有些事情需要和你商量。"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好，我现在回去。"
挂断电话，苏晴问："他让你回去？"
"嗯，估计是商量离婚的事情。"我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要我陪你吗？"
"不用，我可以的。"
回到家，陈景深正在客厅等我。
他换了身休闲的衣服，看起来有些疲惫。
"回来了。"他站起身。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直接问道。
"坐下说吧。"他指了指沙发。
我坐在单人沙发上，和他保持着距离。
"关于离婚的事情，我想问你几个问题。"陈景深的表情很严肃。
"你问。"
"你确定这是你真心的决定，不是一时冲动？"
我点头："确定。"
"那...财产分割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我们结婚这些年，房子、车子、还有公司的股份，你都有份。"陈景深说得很认真，"我不想让你吃亏。"
我苦笑："陈景深，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那你要什么？"他看着我，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要什么？
我要的是一个真心爱我的丈夫，是一个温暖的家，是一份不需要伪装的爱情。
但这些，他都给不了我。
"我什么都不要。"我站起身，"房子给你，车子给你，股份也给你，我只要自由。"
"暖暖..."陈景深也站了起来。
"就这样吧。"我朝楼上走去，"律师的联系方式我明天发给你。"
走到楼梯口，我听见他在身后说："江暖，对不起。"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对不起？
这三个字，来得太晚了。
3
第二天，我如约把律师的联系方式发给了陈景深。
律师姓张，是苏晴介绍的，专门处理婚姻家庭纠纷。
"江太太，您确定要净身出户？"张律师在电话里有些惊讶，"按照婚姻法，您有权分得夫妻共同财产的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