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我的态度很坚决，"我只要尽快结束这段婚姻。"
"那好吧，我会和对方律师联系，尽快拟定离婚协议。"
处理完这些，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三年的婚姻生活，我的东西少得可怜。
几件衣服，一些化妆品，还有几本书，一个小箱子就装下了。
看着空荡荡的衣柜，我忽然觉得很讽刺。
我在这个家生活了三年，却像个过客一样。
下午，陈景深打电话过来。
"暖暖，晚上有时间吗？"
"怎么了？"
"想请你吃个饭，算是...告别。"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犹豫了一下："好。"
"还是去以前那家餐厅吧，你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
那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的地方，一家很小很温馨的意大利餐厅。
那时候的陈景深，还会为我拉椅子，还会记得我不喜欢橄榄。
"记得。"我说。
"那晚上七点见。"
挂断电话，我开始纠结该穿什么。
最后选了一条简单的黑色连衣裙，化了淡妆。
离婚前的最后一次约会，总要体面一些。
到达餐厅的时候，陈景深已经在等我了。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看起来比平时要正式一些。
"来了。"他站起身为我拉开椅子。
这个举动让我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
"谢谢。"我坐下。
"还是老样子？"他问。
"嗯。"
他叫来服务员，点了我喜欢的意大利面和提拉米苏。
记忆真好，连我的口味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惜，这份细心从来不是因为爱情。
"暖暖，我有些话想对你说。"陈景深忽然开口。
"你说。"
"结婚这三年，委屈你了。"他看着我，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丈夫。"
"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我不想听他的解释。
"不，我必须说。"陈景深的声音很认真，"江暖，你是个很好的女人，值得被更好地对待。"
我的心忽然很痛。
"陈景深，你不用安慰我。"我努力保持着微笑，"我们都清楚这段婚姻的问题出在哪里。"
"问题出在我身上。"他说，"是我让你失望了。"
"没有谁对谁错。"我摇摇头，"只是不合适而已。"
服务员端上了意大利面，香气扑鼻。
我低头吃面，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暖暖。"陈景深忽然叫我的名字。
"嗯？"
"你恨我吗？"
这个问题让我停下了手中的叉子。
恨吗？
也许有过，但更多的是失望和无奈。
"不恨。"我看着他，"恨一个人太累了，我不想让自己那么累。"
陈景深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很快就消失了。
"那就好。"他说。
我们继续安静地吃着饭，气氛有些沉闷。
直到快结束的时候，陈景深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
"抱歉，我接个电话。"
他走到餐厅外面接电话，我透过玻璃窗看着他。
电话时间很长，陈景深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无奈。
最后，他似乎是妥协了什么，点了点头。
回到座位上，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我问。
"没事，工作上的事情。"他敷衍道。
但我看得出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