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回去吧。"我站起身。
"暖暖。"他忽然叫住我。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会后悔这个决定吗？"
我看着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不会。"我的答案很坚定。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家，我直接上楼收拾剩下的东西。
明天张律师会来，我们会正式签署离婚协议。
这段失败的婚姻，终于要结束了。
正在整理书籍的时候，我听见楼下有说话声。
好像是陈景深在和什么人通电话。
"我知道，但这不是合适的时候..."
"诗雨，你要理解..."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
林诗雨。
他在和林诗雨通电话。
我不想偷听，但他的声音太清楚了。
"明天不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后天吧，后天我有时间..."
重要的事情？
是指和我离婚吗？
原来在他心里，离婚只是一件需要处理的事情，没有任何情感色彩。
也对，对于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来说，离婚确实只是走个流程而已。
4
第二天上午，张律师准时到达。
陈景深的律师也来了，是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男人。
"江太太，这是离婚协议书，您过目一下。"张律师把文件递给我。
我仔细看了一遍，条款都很简单。
房产归陈景深，车辆归陈景深，公司股份归陈景深。
我什么都不要，也没有要求赡养费。
"没问题。"我准备签字。
"等等。"陈景深忽然开口，"我想修改几个条款。"
"什么条款？"他的律师问。
"房子，我想给江暖留一套。还有车子，那辆红色的保时捷是她的。"陈景深说。
"陈景深，我说过我什么都不要。"我皱眉。
"但我不能让你净身出户。"他看着我，"这是我的底线。"
"那就按陈先生的意思修改协议吧。"张律师说。
重新拟定协议花了一个小时。
最终版本是：我得到一套公寓和一辆车，其余财产归陈景深。
"可以了吗？"陈景深问我。
我点点头。
签字的时候，我的手有些颤抖。
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江太太，还有一个程序。"张律师提醒，"你们需要去民政局正式办理离婚手续。"
"什么时候？"陈景深问。
"越快越好，今天下午就可以。"
"那下午吧。"我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律师们离开后，家里忽然安静下来。
陈景深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离婚协议书，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去收拾东西。"我说。
"暖暖。"他叫住我。
"还有什么事？"
"你搬到哪里去住？"
"先住酒店，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我没有告诉他，其实苏晴已经邀请我去她那里暂住。
"那套公寓你可以直接住，已经装修好了，家具也是新的。"
"谢谢。"
"不用谢我。"陈景深站起身，"这是我应该做的。"
收拾完东西，我把行李箱放在门口。
看着这个住了三年的家，心里五味杂陈。
"走吧，去民政局。"陈景深看了看时间。
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司机小王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我们好几次，表情很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