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他当年执行任务,并非每一次都“完美无缺”。总有那么一两个“意外”。 周五下午,孩子们刚被家长接走,老师们也下班了。殷无咎正在检查教室门窗,广播里播放着舒缓的儿童音乐。
音乐声中,一丝极不协调的、细微的金属摩擦声传入他的耳朵。 他的动作顿住了。全身肌肉在百分之一秒内调整到最佳状态,看似随意地站着,实则封住了所有可能受到攻击的角度。 一个穿着维修工制服、帽檐压得很低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走廊尽头。他推着一辆工具车,脚步轻得像猫。 “请问,”殷无咎开口,声音透过音乐,平静无波,“有什么事吗?” 那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而麻木的脸,眼神里是死寂的疯狂:“‘无常’先生?还是该叫您……殷园长?” 殷无咎瞳孔微微一缩。这个代号,他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你认错人了。”他淡淡道,手指微微蜷缩。 “认错?”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嘶哑,“您可能不记得我了。三年前,东南亚,‘泥鳅’……您任务清单上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您本该杀了我的,像杀死其他人一样。可惜,那天您好像有点着急?子弹偏了半英寸。” 男人指了指自己心脏偏上的位置,那里显然有一道狰狞的旧伤疤:“我躺了两年,装了半机械肺叶,才捡回这条命。天天想着……谢谢您的‘不杀之恩’。” 他的语气充满了怨毒和讽刺。
殷无咎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目标,一个负责洗钱和物流的小角色,本不该失手。但那天情况有变,对方增援来得太快,他必须立刻撤离。 看来,留下尾巴了。 “你想怎么样?”殷无咎问。广播里的儿歌还在欢快地唱着,与走廊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形成诡异对比。 “怎么样?”‘泥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组织不要你了,你坏了规矩。
有人出钱,要你的命,或者……你这座小幼儿园里,随便哪个小宝贝的命,都行。你说,选哪个?” 工具车的隔板猛地弹开,里面不是工具,而是一把改装过的、闪着幽冷蓝光的微型冲锋枪! 几乎在同时! 殷无咎动了!
他猛地一蹬地面,身体如同鬼魅般侧滑,右手在墙上的消防报警器上狠狠一拍!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幼儿园,盖过了儿歌! ‘泥鳅’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动作一滞! 就这一滞的瞬间! 殷无咎已经欺近身前!左手如电,精准地扣住他持枪的手腕,猛地向下一拗!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惨叫被淹没在警报声里! 右手手肘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击打在‘泥鳅’的喉结下方! ‘泥鳅’的眼珠猛地凸出,窒息和剧痛让他瞬间失去抵抗力! 殷无咎顺势夺过微冲,卸弹夹、退膛、分解枪机……一系列动作快得眼花缭乱,如同演练过千百遍!冰冷的金属零件叮当落地的同时,他一记精准的手刀劈在‘泥鳅’的颈侧! ‘泥鳅’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倒在地,彻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