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薇咳嗽着：“消防通道监控显示她是从天台跳的，但...”
烟尘人形突然散开，所有橱柜门同时弹开。餐具震动，刀架上的刀具微微颤抖。
最长的厨师刀滑出刀架，刀尖转向我们。
我拉她蹲下，刀具飞过我们头顶钉在冰箱门上，刀柄嗡嗡振动。
“它不想我们谈这个。”我拔出刀，“你和李晓芸什么关系？”
“她是我项目的初级分析师。”林雪薇打开手机相册，“这是三年前团队合照。”
照片中林雪薇身旁站着穿职业装的年轻女子，长发及腰，手腕系着红绳。
“她自杀前一周开始戴那条红绳，说是老家习俗保平安。”
窗外传来敲击声。阳台晾衣架自己摆动，撞击玻璃门。
“它要进来了。”她拉上窗帘，“今晚你睡沙发。”
“我没答应留宿。”
“衣柜有备用被子。”她扔给我一套男士睡衣，“前男友落的，没穿过。”
睡衣标签还在。价格标签被撕掉，但留下一个小孔。
我对着灯光看那个孔洞：“你前男友什么时候搬走的？”
“两个月前。”她正在锁卧室门，“为什么问？”
“这个标签孔是宏海行政部专用打孔器弄的。”我展示孔洞，“行政部只有离职物品处理才用这种打孔器。”
她停止锁门动作：“你说什么？”
“你前男友是公司员工？”
“他是竞争对手公司的...”她突然愣住，“但他确实常来公司接我下班...”
卧室门突然震动，像有人在外面撞击。
她尖叫着打开门。走廊空无一人，但地上散落着几十个西装纽扣。
“这是他衬衫上的纽扣...”她捡起纽扣，“我送他的生日礼物，定制纽扣背面有他名字缩写。”
所有纽扣背面都刻着“Z.W.”。
“张伟？”我认出缩写，“副总张伟？”
她跌坐在沙发上：“他说他是科信科技的部门经理...”
“张伟副总三个月前离婚。”我说，“时间刚好是你开始租房的时候。”
她突然起身冲进卧室，拖出床底收纳箱。箱子里装满情侣纪念品。
“看这个。”她递给我一张电影票存根。
存根背面用钢笔写着：“致雪薇——庆祝项目成功。张”
公司内部便签纸，印着张伟的部门编码。
“他骗了我。”她声音平静得可怕，“所以李晓芸说‘第三者’...”
所有电器同时开启。电视雪花屏，微波炉空转，空调喷出冷风。
在这些噪音中，固定电话传出忙音变成语音：
“...贱人...”
林雪薇拔掉电话线。
4 旧案线索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时，我正用盐粒在门口撒线。
林雪薇走出卧室，眼下乌青：“你一夜没睡？”
“盐线没被破坏。”我指地面，“它没再试图进来。”
她跨过盐线：“今天你跟我去公司查档案。”
宏海科技大厦第九层，企业文化部档案室。
林雪薇刷卡时，保安多看我们一眼：“林总监周末加班？”
“项目补材料。”她递给我一箱废纸，“跟紧。”
档案室充满纸张霉味。她打开“员工意外事件”档案柜。
“2019年7月，李晓芸。”她抽出文件夹，“警方报告写抑郁症自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