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门派的掌门也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许诺的好处越来越丰厚，周围的修士们满眼羡慕。
可我看着眼前这些笑盈盈的脸，只觉得虚伪——他们看重的，不过是我身上的天赋，若是我没这份天赋，他们怕是连正眼都不会看我。
七嘴八舌的声音吵的我头疼，我环顾四周，想找个空隙溜出去，却看见角落里熟悉的那抹黑色纹丝不动。
凌夜她手里攥着枚通体温润的白玉，指尖反复摩挲着玉面，眼神落在远处的云海，没看任何人，似乎这边的喧嚣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那个被无数人唾弃的魔道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我轻轻拨开人群，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我移动，从最初的疑惑，到后来的震惊。
青云派掌门愣了愣，连忙追上来：“沈清辞！你去哪？难道你要……”
凌夜还站在那里，玄衣被风吹得轻轻晃动，手里依旧摩挲着那枚白玉。她抬眸看我，眼底多了丝疑惑，声音有些清冷，像山涧的清泉：“你要做什么？”
“在下沈清辞。”我拱手，声音掷地有声，压过了全场的骚动，“听闻凌掌门执掌魔道，晚辈自愿入魔道，求您收我为徒！”
落星台瞬间一片死寂。
紧接着，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哗然。青云派掌门气得脸都白了，冲过来拽我的胳膊：“沈清辞！你疯了？魔道是邪门歪道，你入了魔，以后就是天下修士的公敌！你对得起你的天赋吗？”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有震惊，有不解，还有幸灾乐祸。
凌夜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那枚白玉硌在她掌心，留下一道浅痕。她抬眸认真打量我，目光从我的脸扫到我的手，像是在确认我的决心。
半晌，她才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入魔道，需扛天下非议，需受正道排挤，甚至可能随时面临生死危机，你不后悔？”
“我选的路，从不后悔。”我迎上她的目光，特意加重了语气，“我也相信我的眼光，不会看错人。”
她轻轻点头，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既愿来，我便收。从今往后，有我在，便护你周全。”
说完，她侧身挡在我和青云派掌门之间，玄衣扫过地面，带着股威慑力：“拜师大会的规矩又没说不能选我魔道。沈公子自愿入加入，谁要阻拦，便是与我凌夜为敌。”
青云派掌门气得脸色发白，却不敢再上前——凌夜是魔道新任掌门，没人了解她的实力，也不愿因为这事跟魔道撕破脸。其他正道掌门也纷纷闭了嘴，只是看向我们的眼神，多了些敌意。
她的肩膀不算宽，却像一堵墙，稳稳地把我护在身后。风掀起她的衣摆，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墨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魔气，竟比正道门派那些熏人的檀香好闻得多。
凌夜却不再理他们，转身对我颔首：“走吧，回幽冥谷。”
我跟在她身后，听着身后传来的谩骂和议论，心里却莫名畅快。路过那些震惊的修士时，我特意放慢脚步，朝他们挑了挑眉——他们眼里的不甘和难以置信，比任何奉承都让我觉得痛快。
刚走下落星台，就有三名穿正道服饰的弟子拦在路中间，手里的剑闪着寒光。“沈清辞！你背弃正道，投靠邪修，我们今日便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未来的祸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