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弟子挺剑刺来，速度快得惊人。我刚要运气抵挡，凌夜却比我更快一步，指尖凝出一缕黑色的魔气，轻轻一弹，那弟子就像被重锤砸中，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吐了口血。
另外两名弟子吓得脸色惨白，握着剑的手都在抖，却还是硬着头皮冲上来。
凌夜眼神一冷，指尖的魔气再次翻涌，缠住他们的手腕，两人手里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滚。”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再敢来，我废了你们的灵根。”
两人连滚带爬地跑了。我注意到，凌夜在出手后，悄悄捂住了胸口，喉结动了动，像是在忍着咳嗽。她的脸色比刚才白了些，连呼吸都微微有些急促。
“掌门，你没事吧？”我上前一步，想扶她的胳膊。
她却轻轻挣开我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声音轻了些，却依旧带着疏离：“无妨。幽冥谷还远，别耽误行程。”
我看着她挺直的背影，心里忽然软了一下。刚才她挡在我身前的模样，她忍着不适出手的模样，像刻在了我脑子里。
我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加快脚步，跟在她身后。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她的玄衣上，竟让那清冷的背影，多了些让人想要靠近的暖意。
往幽冥谷走的路上，凌夜话不多，大多时候都是我问一句，她答一句。
“掌门，您执掌魔道多久了？您看起来好年轻啊。”
“半年。”她的声音很轻，“前任掌门是我师父，一年前去世了。”
“那您师父他……”
“当年我师父为了救人，被正道修士所伤，落下旧疾，最后病逝的。”她顿了顿，指尖又摸了摸那枚白玉，“他临终前说，若有一天，有人愿抛开偏见入魔道，便是魔道的转机。”
我看着她的侧脸，夕阳落在她脸上，柔和了她眼底的清冷。
我轻声说：“那现在，转机来了。”
她抬眸看我，瞳孔里映着夕阳的余晖，终于多了点暖意。风卷着路边的落叶，绕着我们打了个旋，我忽然觉得，自己做出的这个选择或许比想象中的，更有意义。
2 幽冥谷试炼
幽冥谷的入口藏在一片浓密的竹林后，青竹遮天蔽日，风一吹就发出沙沙的声响，倒比外界多了份清幽。
可这份清幽，在我们抵达时，却被谷口的阵仗打破了。
一群穿着深色服饰的修士堵在竹影下，为首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脸上布满沟壑，眼神锐利得像刀子——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魔道左长老墨尘，出了名的守旧派，最容不得跟“正道”沾边的人。
天下第一奇才入魔道的消息比我们赶回来的速度还快，墨尘是特意在这里拦我的。
我们刚走近，他就往前迈了一步，目光直直地戳在我身上，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掌门！您怎么把个正道修士带回来了？这沈清辞是百年难遇的奇才，突然弃正投魔，必是正道派来的奸细！若他是来毁我魔道根基的，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他身后的几名老弟子立刻跟着附和，声音此起彼伏：“就是！我们魔道不养正道的奸细！把他赶出去！”
“谁知道他是不是来打探消息的？万一他联合外面的人来攻谷，我们怎么办？”
连之前跟着凌夜去拜师大会的两名年轻弟子，此刻也低着头，不敢替我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