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天界最强关系户，下凡体验生活却被当成废物。
师尊当众讥讽：“此子灵根尽碎，永世不得翻身。”
师姐冷笑：“废物就该有废物的自觉，别玷污仙门。”
三年后，我坐在九重天最高神座上轻笑：
“当年谁说我是废物来着？自己掌嘴三千，或许我能考虑从轻发落。”
殿下跪满昔日高高在上的仙尊们，而我的脚边，正踩着那位师尊的头颅。
1 灵根尽碎
九霄仙门，收徒大典。
万仞悬山浮于云海之上，白玉广场瑞气千条，新晋弟子们屏息凝神，等待着决定命运的触碰——测灵石碑光华流转，每一次亮起都伴随着惊叹或惋惜。
队伍末端，少年青尘一袭洗得发白的旧衫，安静站着，与周遭激动忐忑的氛围格格不入。他甚至有些走神，目光掠过翻涌的云海，似乎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轮到他了。
他走上前，将手掌按上冰凉的石碑。
一秒，两秒…十息过去，石碑死寂，黯淡无光。
人群里开始有窃窃私语。
高台上，负责此次大典的玉衡仙尊，青尘名义上的“师尊”，淡漠地扫了一眼，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杂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冰冷与厌弃：“此子灵根尽碎，仙路已断，永世不得翻身。下一个。”
一锤定音。
窃语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嗤笑和议论。
“灵根尽碎？那不是比凡人还不如？”
“居然还有脸上九霄仙门来？”
“听说他以前还是内门弟子呢，怎么混成这德行…”
青尘没什么表情，默默收回手，仿佛那判决落的不是他。
“慢着。”
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
人群分开，素雪师姐翩然而至，她容貌极美，气质如冰，此刻却带着居高临下的蔑视，目光在青尘身上扫过，如同看一件脏污的垃圾。
“玉衡师尊既已判定，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她红唇微启，字字如刀，“九霄仙门，不是收容废物的善堂。废物，就该有废物的自觉。”
她微微倾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补充：“滚回你的凡间泥地里去，别留在这里，玷污了仙门清净。”
唾沫星子几乎溅到青尘脸上。
周围的嗤笑声更大了。
青尘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得可怕，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那背影在恢弘的仙门广场和肆无忌惮的嘲笑声中，单薄得像随时会被风吹散。
他一步步走下长长的白玉阶，云海在脚下翻滚，吞没了来路，也看不见去途。
背后，测灵石碑正为下一位弟子爆发出惊人的光华，引来阵阵喝彩。
无人再看他一眼。
2 凡尘磨砺
凡间，云熙城。
三年春秋寒暑。
城西最破落的巷尾，多了个沉默的少年住户。他每日清晨出门，去灵植园照料那些最低等的、几乎不含灵气的药草，换取几枚微薄的铜板，傍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关门闭户。
邻居只知他叫青尘，身体似乎不太好，脸色总是苍白，性子也闷，从不与人交往。有好事者打听过，隐约听说他是从哪个破落小仙门被赶下来的，便更多了几分轻视。
“啧，仙门都不要的废物……”
类似的议论，他大概听过，却从不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