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做了三年技术的我。
收到了公司大裁员的第一张裁员通知。
「老林啊，不是公司不留你，是你这思路太老化，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了。」
「你看小苏他们，刚毕业没两年，做方案比你快多了，还不用我催。」
我低头看着通知上那点可怜的补偿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面，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
他们大概还不知道，自己裁掉的不是老员工，是能让整个公司停摆的大动脉。
我心里暗笑：等你们发现项目离了我玩不转的时候，有你们哭的。
01
我叫林翔，在【科创未来】做了三年技术。
从公司只有十几个人挤在民房里的小作坊，到现在租着市中心写字楼、估值数十亿的科技公司。
可以说，我见证了公司从微弱到庞然大物的全过程。
那天早上我刚到公司，就看见工位上堆着一摞比砖头还厚的文件。
刚放下包，张磊的秘书小苏怯生生地站在旁边，手指绞着衣角。
「陈哥，张总监说...说这些项目都得今天下班前出方案，他下午要跟客户对接，还说要是做不完，就...就辞职吧。」
我拿起最上面的文件一看，是上周刚立项的「智能医疗系统」，里面光需求文档就有五十多页，涉及到三家医院的接口对接，按正常流程至少需要三天才能出初步方案。
我抬头看向张磊的办公室，门虚掩着，能看见他靠在椅子上刷短视频，声音还开得不小。
「小苏，你跟张总说，这个项目时间太紧，医疗数据接口得跟市一院的信息科对接，王科长上周还跟我说他们系统在升级，得等周三才能给测试数据，今天肯定出不来。」
我指了指文件上的接口需求部分，眼神示意一下。
小苏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顿时煞白，拉低声音。
「陈哥，我......我不敢说，张总监说我要是再帮你求情，就让我滚蛋。」
看着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就知道，这姑娘是真怕了张磊的坏脾气。
只能自己拿着文件去找张磊。
敲响张磊办公室的门时，他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座椅上，BGM开得老大，对着手机屏幕笑。
「进。」
我走了进去，翻开文件，指着接口需求部分。
「张磊，这个项目时间太紧，今天下班前出方案不现实，至少得给三天时间。」
「三家医院的数据需要互通，现在连基础的测试环境都没搭好，怎么出方案？」
张磊听到这，将手机往桌子上一丢，身子往后一靠，用一种蔑视的眼神扫着我。「小陈，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懂得叫职位了？」
「是文件看不懂呢？还是觉得太简单，嫌没挑战性？」
「想当年我刚进公司的时候，比这更急的项目，我熬个通宵就赶出来了。」
「你要是不行，就早点说，别耽误公司进度。」
我眼神瞥见他桌上手机屏幕还亮着，是个某音的页面，上面还有妹子在跳舞。
合着他上班就干这个，还嫌我效率低？
我的心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像被根刺扎似的。
以前他见了我的时候，陈哥陈哥的喊个不停，现在倒好，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有事没事就拿年轻人说事，好像他自己不是三十好几的人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