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只会是你新的绝路。
我找到陈霜,对她说:「霜霜,妈妈想让你也去参加这个比赛。」
陈霜愣住了:「我?可我才刚学刺绣没多久,我绣得不好。」
「没关系。」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顶级丝线和上好的苏绣软缎,「用这个,妈妈教你。我们不求拿奖,重在参与。」
陈霜看着那些流光溢彩的丝线,眼睛亮了。
而我,则看着阁楼的方向,露出了一抹冰冷的微笑。
陈静,准备好迎接你精心准备的舞台,是如何崩塌的吧。
4.
比赛截止前一天,我故意当着陈静的面,将陈霜绣好的作品装裱起来。
那是一幅小小的「海棠春睡图」,虽然针法还有些稚嫩,但在顶级材料的加持下,海棠花的娇艳、仕女的慵懒,都显得栩栩如生,流光溢彩。
陈静站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幅绣品,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里。
她花了好几个晚上,熬得眼睛通红,用那些粗劣的麻线绣出了一幅自以为傲的「寒江独钓图」。
为了表现出意境,她甚至用自己的血,染红了渔翁的蓑衣。
她以为这能打动评委,展现她在逆境中的「匠心」。
可当她的作品和陈霜的摆在一起时,就像一件粗陋的土坯,对比着一块温润的美玉。
根本没有可比性。
「霜霜,真棒。」我温柔地夸赞女儿,「这幅作品,一定能让评委们眼前一亮。」
陈霜被我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眼里的喜悦藏不住。
陈静的脸色,则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她握着自己那幅作品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假装才看到她,惊讶地问:「哎呀,静静,你也绣好了?快拿来给婶婶看看。」
她像是受了惊的兔子,猛地把绣品藏到身后,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怕我抢你的功劳吗?」我故作不悦,「拿来我看看,说不定还能给你指点指点。」
在我的逼视下,她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把那幅「寒江独钓图」递了过来。
我拿在手里,只看了一眼,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静静,你绣的这是什么?一个穿着红色雨衣的老头在泥水里钓鱼吗?这意境……真是独特。」
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陈静的脸上。
她最得意的「血染蓑衣」的设计,被我轻描淡写地贬低得一文不值。
「我……我这是……」她想辩解,却发现任何语言在陈霜那幅华美的绣品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行了。」我把那幅麻布绣品扔还给她,就像扔一块垃圾,「你想交就交上去吧,也算没白辛苦一场。」
说完,我拉着陈霜,小心翼翼地捧着「海棠春睡图」出了门。
「妈,我们现在就去交作品吗?」
「不,我们去一个地方。」
我带着陈霜,直接去了这次比赛的评委之一,张教授的家里。
张教授是我多年的好友,也是艺术界的权威。
看到陈霜的作品,他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