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到嘴边，她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涩。她只能任由陈默拉着，一步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走向那个她曾经以为是 “家” 的地方，却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一场风暴。
第二章：尘封的过往
车子在小区楼下停下，引擎熄灭的瞬间，车厢里的沉默像凝固的冰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林晚坐在副驾驶座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安全带卡扣，目光落在窗外熟悉的单元楼门口，却觉得那扇每天进出的家门，突然变得陌生又遥远。
陈默解开安全带，侧过头看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晚晚，我们先上去，我…… 我慢慢跟你说。”
林晚没有回应，也没有动。她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民政局工作人员的话，还有屏幕上那个刺眼的名字 —— 苏蔓。这个名字像一根无形的刺，扎在她的心上，每想一次，就疼得更厉害几分。她想起五年来和陈默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柔的瞬间、甜蜜的承诺，此刻都蒙上了一层怀疑的阴影，变得真假难辨。
陈默见她不动，伸手想去拉她的手，却被林晚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随即又被愧疚取代。“晚晚，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你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林晚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陈默，五年了，我们结婚五年了！你告诉我，那个苏蔓是谁？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系统里显示你和她是夫妻？”
一连串的问题像炮弹一样砸向陈默，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低下头，双手用力抓着头发，肩膀微微颤抖，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上去说吧，这里人多。”
林晚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亮起，昏黄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映出满脸的疲惫与茫然。她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年糕” 听到动静，立刻迈着小短腿跑过来，蹭着她的裤腿喵喵叫，可林晚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弯腰抱起它，只是麻木地换了鞋，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坐下。
陈默跟在她身后进来，关好门，犹豫了一下，也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柔和的光线笼罩着两人，却驱散不了空气中的紧张与尴尬。“年糕” 似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乖乖地趴在林晚的脚边，不再吵闹。
沉默了足足有十分钟，陈默才缓缓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林晚，开始讲述那段尘封的过往。
“苏蔓…… 是我大学毕业后在外地打工时认识的。” 陈默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回忆的苦涩，“那时候我刚毕业，没什么经验，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每天跑业务跑得累死累活，工资还很低。苏蔓和我在同一个写字楼上班，她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我们经常在电梯里遇到，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林晚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只是握着沙发扶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又都是背井离乡在外地打拼，彼此都很有好感，很快就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