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珠僵在萧衍怀里，鼻尖萦绕的全是他身上凛冽的气息，腰际被他手臂触碰的地方像是被烙铁烫过，一路灼烧到脸颊耳根。前世今生，她从未与男子如此贴近过，即便是前世痴恋萧景琰时，最多也不过是远远望着，连衣角都未曾碰过。
恐惧、羞窘、还有一丝孤注一掷后的虚脱感，席卷了她。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那箍着她的手臂却如铁钳般，纹丝不动。
“现在知道怕了？”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主动来找本王时，没想到会是这个下场？”
谢明珠身体一僵，挣扎的力道卸了下去。
是了。这是她自己选的路。从她踏入这别院的那一刻起，就已没了回头路。靖王萧衍，岂是良善可欺之辈？她的那点心思和利用，在他眼中恐怕如同儿戏。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臣女……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会？”萧衍的手指，似乎无意识地在她手臂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那触感让她瞬间汗毛倒竖。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内容却冰冷刺骨：“谢明珠，本王不管你和太子之间玩什么把戏。既然你选择了本王，往后生死荣辱，皆系于本王一身。记住，本王从不用无用之人，更容不下背叛之心。”
他的指尖抬起，冰凉的玉扳指轻轻擦过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凤眸。
“你的《边防策》，最好真的值这个价。”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否则，本王能给你的，自然也能……加倍拿回来。”
那瞬间，谢明珠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她毫不怀疑，若她失去价值，或者有任何异动，眼前这个男人会毫不犹豫地捏碎她，就像捏死一只蝼蚁。
心脏被恐惧攫紧，但同时，一股更强烈的、近乎偏执的求生欲和恨意汹涌而上。
她直视着那双令人胆寒的眼睛，苍白的唇微微开合，声音轻却坚定：“臣女……明白。殿下会看到臣女的价值。”
萧衍盯着她看了片刻，那双锐利的眸子仿佛要剥开她的皮囊，直视内里真正的灵魂。
终于，他松开了手。
骤然失去支撑，谢明珠腿一软，险些跌倒，慌忙用手撑住一旁的桌角才稳住身形。
萧衍已然转身，踱回书案后，仿佛刚才那个充满侵略性和压迫感的男人只是她的幻觉。他重新拿起兵书，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淡漠：“隔壁厢房已备好。三日内，本王要看到《边防策》。”
“是。”谢明珠低低应了一声，不敢再多看一秒，几乎是踉跄着退出了书房。
门外候着的侍女沉默地引路。直到走进那间干净却冷寂的厢房，关上房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谢明珠才允许自己彻底瘫软下来。
她大口地喘息着，手心里全是冷汗。
刚才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