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最后一个月，我还在网吧打着游戏。 富二代搂着班花嘲笑我：“这种废物也配毕业？”
他不知道，我耳机里正在拒绝总裁的百万级咨询请求。
面试当天，我和他们一同走进AI巨头公司的大门。
富二代故意打翻我的电脑：“网吧混子也敢来蹭面试？”
灯光突然疯狂闪烁，警报声响彻大厅。
键盘噼里啪啦响，烟味、泡面味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霉味混杂在一起，这就是我临毕业前最熟悉的战场——学校后街的“速风”网吧。
我窝在角落的沙发里，屏幕上的游戏角色一个走位失误，灰了。
“操！”旁边机位传来一声低骂，带着股没发泄完的躁动。是陈浩，我们系的“名人”，家里有钱，穿得永远光鲜，此刻正搂着隔壁班的班花，下巴抬得能戳破天花板。他显然看见我屏幕上的“失败”标志了，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但足够刺耳。
“哟，林墨，还奋战呢？毕业论文搞定了？工作有着落了？”他晃着脑袋，手腕上那块表闪得人眼晕，“听说你学分还差点？要不要求求我，让我爸公司给你盖个章应付下实习？”
他怀里的班花配合地掩嘴轻笑，眼神里的轻蔑像小刀子。
我没吭声，重新点开一局。耳机里，一个焦急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林工？林工您再考虑考虑！这次真的是急事，对方点名要您出山，价格真的好商量，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这个数……”
我敲了下键盘，打断他：“王总，我这儿真走不开。毕业季，忙。”
那边快哭了：“您别开玩笑了，什么毕业能比……”
“挂了啊。”我掐断通讯，世界清静了。只剩下陈浩那讨人厌的嗓音还在继续。
“啧，有些人啊，就是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他像是在对班花说，眼睛却斜着我，“四年混过去，除了打游戏还会什么？出了校门就是社会的渣滓，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也好意思活着。”
班花推了他一下，娇声道：“哎呀浩哥，你跟这种人计较什么，拉低档次。”
我的心跳都没快一下。这种话，听了四年，早免疫了。只是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风扇轻轻转了一声，后台某个隐蔽的程序自动捕捉并过滤掉了这段无意义的噪音。我敲下回车，屏幕角落一个极小的图标闪烁了一下，显示刚刚自动完成了一个微型算法的远程校验。深空科技，国内AI巨头，此刻核心数据库的某次微小升级，刚刚由这台破旧笔记本，透过网吧这糟糕的网络，悄无声息地完成。
没人知道。除了老王——深空那个恨不得把我绑在公司里的总裁。
在这里，我只是林墨，一个临近毕业、学分堪忧、整天泡在网吧的“废物”。
毕业答辩终于磕磕绊绊搞完了，辅导员在群里发了最后一条通知：深空科技来校招了，机会难得，让大家把简历投到一个邮箱。
宿舍群里炸锅的时候，我正被老王的消息轰炸。
“林工！算我求你了，来面一下吧，就走个过场！帮我把把关，看看这批苗子里有没有真能用的！你不想暴露身份我绝对配合！演戏我给你发奥斯卡！”
我叼着面包，回：“没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