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靠近，停在床边。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脸上，灼热，复杂，带着某种我无法解读的情绪。
我紧张得呼吸都快停了。
忽然，冰凉的指尖极轻地碰了碰我的脸颊。
我像被电了一下，猛地睁开眼，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醒來，手指顿在半空，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狼狈，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死样子，只是默默收回了手。
“醒了？”他声音平淡，仿佛刚才那个说出石破天惊秘密的人不是他。
我撑着发软的身体坐起来，靠在床头，警惕地瞪着他，嗓子发干：“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没说话。
这种默认比直接承认更让我崩溃。
“等等……是你的儿子？”我声音发颤，“糯糯……是我的女儿？”
五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碎片试图拼凑，却只有模糊的光影和炙热的温度。
我被设计了，药效之下神志不清，只记得一个模糊的轮廓和冰冷的触感……
第二天在陌生的房间醒来，浑身酸痛，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我以为是那个对家安排的人，是为了羞辱我，拍下照片……我仓皇逃离，甚至不敢细想。
后来发现怀孕，我挣扎过，恐惧过，
直到医生告诉我，我体质特殊，怀上不容易，况且还是双胞胎。
最终还是舍不得。
我以为等等是我那段至暗时刻留下的、只属于我的礼物。
可现在，纪川告诉我，那是他的种？
那糯糯呢？生产当天医生告诉我女孩没保住。
现在，你们却说那个漂亮得像小天使一样的女孩……是我的女儿？
纪川把她带走了？
他养着？
却让我和我的儿子分离了五年？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混杂着被欺骗、被隐瞒的愤怒，还有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悲伤。
“为什么？”
我盯着他，眼睛酸得厉害，却强忍着不肯掉泪，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纪川移开视线，下颌线绷得很紧。
“等等上那档儿童模特综艺，镜头扫到你和他。”
他声音低沉，“太像了。我做了鉴定。”
“那之前呢！”
我几乎是嘶吼着问出来，
“五年前呢！你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我……”
我哽住了，说不下去。
那五年的提心吊胆，东躲西藏，初为人母的手忙脚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