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柠也跟着站起来：“走，我跟你一起去。食堂后巷那边，这个点阿姨应该还在打扫。”
走到宿舍楼下，风忽然变大了，吹得香樟树叶哗哗作响，像是有谁在耳边说话。廖清辞抬头看了看天，六月的天空蓝得发亮，云朵飘得很快，像被什么东西赶着似的。
她想起视频里小橘猫追着落叶跑的样子，忽然觉得很难过很难过，那片落叶就像自己的约定，明明差一点就能被抓住，却还是被风一吹，彻底没了踪影。
食堂后巷的垃圾桶旁，果然有个穿着橙色工作服的身影在弯腰扫地。廖清辞深吸了口气，抱着猫窝走过去，脚步在离阿姨几步远的地方就停住了。
“陈阿姨。”她轻轻喊了一声。
陈砚秋直起身，转过身来时，手里的扫帚还没放下。看到廖清辞怀里的猫窝，她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你是来问那只橘猫的事吧？早上听人说了，唉，多好的一只猫啊……就这样没了，那人心也是够狠的。”
“阿姨，您…昨天见过它吗？”廖清辞的声音有点抖，“有同学说，它昨天在画室那边待过？”
陈阿姨把扫帚往旁边墙上靠了靠，从口袋里掏出块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不止见过嘞，昨天傍晚我扫地扫到画室楼下，就看见那只橘猫蹲在台阶上，爪子上确实沾了点蓝汪汪的东西，像是颜料。我当时还跟它说‘快走开，别在这儿添乱’，它倒好，冲我‘喵’了一声，还往画室门口走了走。”
“那它进画室了吗？”苏晚柠在旁边激动地追问。
“没太注意，”陈阿姨皱着眉想了想，“后来温同学从画室出来，我跟他说了两句话，再回头看，猫就不见了。当时以为它自己跑了，谁能想到……”
温同学？是温砚之吗？
廖清辞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像有只小鼓在胸腔里咚咚地敲。她想起温砚之手指上的钴蓝色颜料，想起他说过“猫差点打翻我的颜料盘”，还有那条“爪子上沾了蓝色东西”的留言。
这些碎片像散落在地上的拼图，忽然有了拼凑起来的可能。
“阿姨，您说的温同学，是不是美术系的温砚之？”她追问了一句，指尖因为用力，已经泛白了。
陈阿姨点点头：“对对，就是那个总待在画室的小伙子，挺文静的，就是不爱说话。昨天他从画室出来时，手里还抱着块画板，我瞅着画板边角好像有还点脏，应该是染上了红色的颜料，我开始还以为他受伤了，结果他说只是颜料……”
风吹过巷口，带着食堂飘来的饭菜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松节油味。廖清辞抱着猫窝站在原地，忽然觉得刚才还沸腾的血液，一下子凉了下来。
她好像知道应该去哪里找答案了。
画室楼下的那棵梧桐树，叶子被风吹得哗哗响，像是在替谁申冤。廖清辞站在楼下，抬头望着三楼亮着灯的窗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