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我面前，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看看你穿的什么？我送的礼服呢？”
“这种场合，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我的脸面？”
我低头看了看。
黑色T恤，作训长裤，马丁靴。
这身衣服，陪我出过无数次任务，比他送的布料让我安心。
我笑了。
“你的脸面？”
我抬起头，直视他，“沈亦安，你还有脸吗？”
他脸色一沉，“叶岚！”
黎雨晴立刻尖叫着扑进沈亦安怀里。
“亦安哥，你看她！她好像一条凶狗啊！我好怕！”
她话没说完，我一耳光已经抽在黎雨晴脸上。
清脆的响声盖过音乐。
她半张脸瞬间肿起，嘴角渗出血。
沈亦安将她护在身后，怒视着我，仿佛我才是罪人。
“叶岚，你太过分啦！我警告你，给雨晴道歉。”
道歉？
我慢慢走向他，在他紧张的注视下，我停在他面前，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
“十年前，你下毒，我将你扔进江里，让你冷静了一年。”
“七年前，你制造车祸，我让你断了三根肋骨，躺了半年。”
“三年前，你把我锁进仓库，我出来后，烧了你整个车库。”
我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寸寸僵硬。
我直起身，眼神扫过他怀里那张煞白的脸。
“沈亦安，我们休战了。”
“但前提是，你的狗，得拴好。”
“今天，是你先违规的。”
2
第二天，我照常开店。
一辆粉色玛莎拉蒂停在门口，黎雨晴带着几个名媛闯了进来。
她一进门就捂住鼻子，满脸嫌恶。“什么味儿，熏死了！”
身后的跟班附和：“雨晴，这种破地方你也来？”
黎雨晴直奔角落里打盹的雷霆。“就是这条狗？”
她故作同情，声音却满是嫌弃。“爪子都烂了，背上还有疤。叶岚，你这是虐待吧？”
我放下毛巾，擦干手走过去。“有事？”
黎雨晴立刻挺直腰板。“我们是‘爱宠之家’的志愿者，接到举报，你虐待动物。”
她指着雷霆，身后的跟班立刻打开手机录像。
“这只功勋犬伤得这么重，你不送医，还关在店里，我们要带它走！”
跟班的镜头对准我，高声喊道：“就是她！黑心店主，虐待功勋犬！”
吵闹声惊醒了雷霆，它站起身，喉咙里发出低吼。
顶级搜救犬的威慑力让那几个名媛白了脸。
黎雨晴却尖叫起来：“你看！它要咬人了！肯定是心理变态了！”
我挡在雷霆身前，眼神冰冷。
“第一，私闯民宅。”
“第二，雷霆是因公伤残，档案在军区，轮不到你们置喙。”
“第三，滚。”
黎雨晴反而更来劲了，她对着镜头大喊：“她心虚了！不敢让我们检查！”
她一挥手，两个男人就朝雷霆扑了过来。
雷霆龇出獠牙，但我先它一步动了。
在那两人扑近的瞬间，我侧身，拧腕，一个过肩摔。
快到只剩残影。
两个壮汉轰然倒地，痛苦哀嚎。
全场死寂。
黎雨晴惊恐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疯子......”
她吓得后退，脚下一崴，狼狈地摔倒在地。
我俯视着她，重复了一个字：“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