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家里有点事。"
"需要请假吗？"
"不用，工作还是正常进行。"
开早会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苏悦打来的。
我走到会议室外面接电话。
"江小雨吗？"
"是我。"
"我想再见你一面。"
"为什么？"
"我有话要对你说。"
"电话里说不行吗？"
"不行，我必须当面说。"
我看了看表，现在是上午十点。
"中午十二点，还是昨天那家咖啡厅。"
"好的，谢谢你。"
挂掉电话，我有些好奇。
这个小姑娘又想说什么？
中午十二点，我准时到了咖啡厅。
苏悦比我早到了，她看起来比昨天更憔悴。
"你好。"她站起来跟我打招呼。
"坐吧。"我在她对面坐下，"今天想说什么？"
苏悦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我想告诉你一些关于明轩哥的事情。"
"什么事？"
"他昨天晚上来找我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保持冷静。
"然后呢？"
"他说他不会和你离婚，让我不要再纠缠他。"
果然。
"你怎么回答的？"
"我问他，既然他不愿意离婚，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苏悦的眼里有泪光，"他说他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后悔了。"
"还说了什么？"
"他说我太年轻，不懂事，这三年只是他的一个错误。"苏悦咬着嘴唇，"江小雨，他还说你们夫妻感情很好，我只是他玩玩的对象。"
我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我对顾明轩的无耻感到愤怒。
另一方面，我又为苏悦感到悲哀。
"苏悦，你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了。"她点点头，"我被他骗了三年。"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报复他。"苏悦的眼里闪过狠意，"我有他出轨的证据，包括照片和录音。"
我愣住了。
"你要公开这些？"
"对。"苏悦握紧拳头，"他这样对我，我为什么要保护他？"
"苏悦，冷静点。"我劝她，"公开这些对你也没有好处。"
"我不在乎。"
"可是你的名声..."
"我的名声已经毁了。"苏悦苦笑，"公司里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现在他甩了我，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我沉默了。
这种情况确实很难处理。
"苏悦，我理解你的愤怒，但是报复不能解决问题。"
"那我应该怎么办？忍气吞声？"
"离开。"
"什么？"
"离开这个城市，重新开始。"我认真地看着她，"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可是我不甘心。"
"不甘心也得接受现实。"我的语气有些严厉，"苏悦，醒醒吧，有些男人不值得你付出任何代价。"
苏悦哭了。
"可是我真的很爱他。"
"爱一个不爱你的人，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那你呢？你爱了他五年，不痛苦吗？"
这个问题让我沉默了。
痛苦吗？
当然痛苦。
尤其是刚发现他出轨的那段时间，我痛苦得几乎要发疯。
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感觉了。
"痛苦过，但是现在不了。"我如实回答。
"怎么做到的？"
"时间，还有彻底的失望。"
苏悦擦擦眼泪。
"江小雨，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
"如果你起诉离婚，我愿意做你的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