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那她哭成那样是为什么？"
顾明轩愣住了。
"她哭了？"
"哭得很伤心。"我淡淡地说，"看起来是真心爱你的。"
"我..."
"你舍得让一个爱你的女孩为你流泪？"
顾明轩不说话了。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舍不得苏悦，但也舍不得我。
贪心的男人总是这样，什么都想要。
"我给你一个建议。"我站起身，"签了离婚协议，去找苏悦。"
"不，我要的是你。"
"可我不要你。"
这句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
以前我从来不会这样直接地拒绝他。
顾明轩也愣住了。
"小雨..."
"我去洗澡。"我走向浴室，"你自己考虑清楚。"
洗澡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我不在乎。
这个家里的东西，很快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洗完澡出来，顾明轩已经不在客厅了。
我走到书房，看到他正在看那份离婚协议。
"考虑好了？"
"小雨，我们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没有。"
"如果我答应你的所有条件呢？"
"什么条件？"
"比如你想要孩子，我们就要孩子。你想要更大的房子，我们就换房子。你想让我陪你，我就减少出差。"
我摇摇头。
"顾明轩，你还是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
"我要的不是这些。"
"那你要什么？"
"我要的是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我看着他的眼睛，"而你不是。"
顾明轩沉默了很久。
"如果我签了字，你会幸福吗？"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但至少不会痛苦。"
"你现在很痛苦？"
"以前很痛苦，现在不会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在乎了。"
这句话对顾明轩来说似乎比任何指责都要致命。
他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我真的把你伤得这么深吗？"
"深到连恨都没有了。"
第4章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顾明轩已经不在家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
"小雨，我去出差了，回来再谈。"
我把纸条撕碎扔进垃圾桶。
逃避有用吗？
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抱着幻想。
上班路上，林晓给我打电话。
"昨天和小三见面怎么样？"
"挺有意思的。"我说，"一个天真的小姑娘，被骗得团团转。"
"你同情她？"
"有一点。"
"你该不会是圣母附体了吧？"林晓的语气有些急，"她可是破坏你婚姻的第三者。"
"我的婚姻不是她破坏的。"
"什么意思？"
"是顾明轩自己破坏的。"我在红绿灯前停下，"如果没有苏悦，也会有张悦、李悦。"
"你这么想也对。"林晓叹气，"男人出轨都会找借口，什么妻子不理解啊，性格不合啊，其实就是想玩而已。"
"嗯。"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等他回来，如果还不签字就起诉。"
"起诉要多长时间？"
"半年左右吧。"
"这么久？"
"没办法，他不同意协议离婚。"
挂掉电话，我到了公司。
同事们都很关心我的状态，因为昨天我表现得有些异常。
"小雨，你没事吧？"部门经理张姐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