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总裁精心培养了五年的替身。
>他教我模仿他早逝白月心的举止神态,连微笑的弧度都要一模一样。
>直到那天,他带着与我九分相似的正主归来。
>他冷眼吩咐保镖:“把这个赝品扔出去,别脏了心心的眼。”
>我跪在暴雨中撕掉他给的礼仪手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刹车声。
>车窗降下,那位从未正眼看我的商业死对头轻笑:“要不要合作?”
>“我帮你夺走沈家的一切,你帮我——”
>“得到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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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冰冷,砸在脸上,带着初秋刺骨的寒。
林薇跪在沈家别墅门外的青石板上,腰背却挺得笔直,是五年里被沈修瑾用尺子一下下逼出来的、刻进骨子里的优雅姿态。尽管膝盖下的积水已经浸透了她单薄的裙子,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别墅里灯火通明,暖黄的光晕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勾勒出里面晃动的人影。欢声笑语,被厚重的玻璃滤掉了具体内容,只剩下模糊又刺耳的音节,一阵阵传来。
几个小时前,也是在这里,沈修瑾亲自为她拉开车门。
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精致的白色连衣裙,眉眼柔弱,依偎在他怀里,好奇地打量着她。那张脸,竟与她有九分相似。只是那女人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胜利者的怜悯。
林薇记得自己当时呼吸都停了,血液冻结,听见沈修瑾用她从未听过的温柔嗓音说:“心心,你看,我找了个赝品陪你解闷,像不像?”
那个叫心心的女人——苏清心,沈修瑾找了五年、念了五年的白月光——轻轻蹙了下眉,撒娇般地扯了扯沈修的衣袖:“阿瑾,她看我的眼神让我害怕……而且,赝品就是赝品,学得再像,也怪怪的。”
就这一句话。
沈修瑾脸上的温柔瞬间敛去,看向她时,只剩下熟悉的、令她窒息的冰冷和厌恶。
他甚至没让她说一个字。
“来人,”他声音不大,却像淬了毒的冰锥,“把这个碍眼的赝品扔出去,别脏了心心的眼。”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架起她,像拖一件垃圾一样,将她拖出那扇她以为总有一天会真正属于自己的大门。
然后,她被押着,跪在了这片冰冷的雨地里。
“沈先生说,让您好好醒醒脑子,记住自己的身份。”保镖丢下这句话,转身进去,关上了那扇隔绝了两个世界的雕花铁门。
身份?
她能有什么身份?
不过是沈修瑾精心挑选,一手雕琢出来的替代品。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他按照苏清心的一切来塑造她。从走路的步态,到用餐的礼仪,从喜欢的香水口味,到微笑时嘴角上扬的精确弧度。
她学得那样好,好到有时对着镜子,都会恍惚以为自己是苏清心。
原来,赝品做得再真,也终究是赝品。
正主回来了,她就该被彻底丢弃,像用完即扔的道具,甚至不能留在正主眼前碍眼。
雨水糊住了眼睛,一片冰凉。身上那件沈修瑾让人送来的、苏清心最喜欢的品牌的裙子,湿透了紧紧贴在皮肤上,廉价地仿着别人的喜好,可笑又可悲。
她颤抖着手,从贴身的衣袋里摸出那本早已被雨水浸湿皱巴的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