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睁眼,闺蜜的“藏家邀约”如索命符。
我猛灌红牛,一脚油门冲上高速。
警灯闪烁,酒精测试仪是我洗冤的第一道盾牌。
医院长椅冰冷,却是我避开栽赃的避风港。
楼下围堵,闺蜜哭嚎指控,墨痕乍现,监控疑云。
两段视频,真假难辨,这场精心编织的网,该由谁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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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触感还残留在皮肤上,仿佛刀刃切入骨髓的寒意。意识猛地从混沌深渊挣脱,像溺水者浮出水面,大口喘息。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卧室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不是荒野,没有剧痛,没有黏稠温热的血……我还活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上一秒,那些偏激狂热的面孔,挥舞的寒光,还有闺蜜王娅婷最后那抹藏在人群后、淬毒般的冷笑,都清晰得如同烙印。
手机屏幕在床头柜上突兀地亮起,嗡嗡震动。我像被烫到一样弹坐起来,指尖颤抖着划开。
【王娅婷:记得你一直喜欢研究古玩,我最近认识了位老藏家,要不要一起上门参观?】
一模一样的字句,分毫不差!时间,也精准地指向了那个将我拖入地狱的开端。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血液都似乎凝固了。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灾难降临的前夜!
巨大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狂喜在体内激烈冲撞,几乎让我窒息。不能去!绝对不能再踏进那个陷阱!上一世,就是这条看似无害的邀请,把我引向了万劫不复。王娅婷趁我们不备,偷走了邹老藏家那支价值连城的唐朝羊脂玉镯,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了我的包。警察破门而入时,我百口莫辩。
下跪磕头,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求那位德高望重的老藏家说句公道话。换来的,却是他冰冷嫌恶的眼神,和一句斩钉截铁的指认:“就是她!这丧尽天良的东西,连我要捐给博物馆的国宝都敢偷!”
父母一夜白头,变卖家产四处奔走,却只换来更深的绝望。未婚夫文南,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被我牵连得身败名裂,在圈子里抬不起头。而我,在入狱前夕,被几个打着“守护国宝”旗号的疯子堵在暗巷,乱刀加身……最后的意识,是剧痛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恨意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涌,烧得我浑身发烫。王娅婷!邹老头!你们欠我的,这一世,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去他妈的参观!我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立刻!马上!必须制造一个绝对无法出现在案发现场的铁证!
冲进厨房,冰箱门被我粗暴拉开。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饮料,最终定格在那几罐熟悉的金色罐子上——红牛。提神,不含酒精,却能制造点“意外”效果。我抓起两罐,指甲抠开拉环,仰头就灌。冰凉的液体带着一股人工香精的甜腻和强烈的刺激性气味,顺着喉咙火辣辣地冲下去,瞬间激得我打了个哆嗦,精神却诡异地亢奋起来。
“咕咚…咕咚…” 空罐子被捏扁扔进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不够!还不够引起足够的“误会”!我又抓起一罐,毫不犹豫地灌下。胃里翻江倒海,心跳快得像要炸开,但大脑却异常清醒,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