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女孩，穿着我退掉的那套S码猫咪女仆装。
背景是一家酒店的房间。
女孩对着镜头比着剪刀手，笑得天真烂漫。
其中一张，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合照，男人只露出了握着她腰的手。
那只手上戴着我送给季沉的结婚对戒。
照片的拍摄时间，就是他出差的第二天。
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
这时，浴室门开了。
季沉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我拿着他的手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老婆，你看什么呢？”
我抬头，把手机屏幕转向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看你给新来的女同事拍的生日礼物买家秀。”
3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空气死一般寂静。
季沉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眼里的慌乱和恐惧，将我最后一点幻想彻底撕碎。
“老婆，你听我解释……”
“解释？”
我轻笑一声，把手机扔回沙发上。
“解释你为什么要去情趣内衣店，给她买S码的衣服？”
“解释你为什么骗我说在出差，其实是带她去开房？”
“还是解释，你手上戴着我送的婚戒，抱着另一个女人？”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最后他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抱住我的腿。
“老婆，我错了，我鬼迷心窍！”
“是她勾引我的！她说她刚毕业，什么都不懂，我就多照顾了她一点……”
眼泪鼻涕流了他一脸，看起来狼狈又可笑。
曾经我觉得，男人下跪是奇耻大辱。
现在我才发现，对于没有廉耻心的人来说，下跪和呼吸一样简单。
“她叫什么名字？”
我问。
“孟、孟薇……”
“哦，孟薇。”
我点点头：
“刚毕业的小姑娘。”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把腿抽回来。
“季沉，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他愣愣地看着我，不明所以。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私家侦探发来的文件。
【孟薇，27岁，入职季沉公司三年，职位是他的私人助理。】
【两人保持不正当关系至少一年半。】
【附赠信息：孟薇对芒果严重过敏。】
我把手机屏幕怼到他脸上。
“私人助理？入职三年？季沉，你的谎话能不能编得圆一点？”
他看着屏幕上的资料，彻底瘫软在地。
“老婆……我……”
“别叫我老婆，我嫌脏。”
我站起身，走进卧室，从衣柜最深处拖出一个行李箱。
这个箱子我以为永远都用不上了。
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衣服、护肤品、我的书、我的画……
季沉跟进来，跪在地上，死死拽住我的箱子。
“小舒，不要走，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跟她断！我马上跟她断得干干净净！”
“求求你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他哭得声嘶力竭，仿佛被全世界抛弃。
我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他。
“季沉，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而你把我当傻子耍了一年半。”
我甩开他的手，合上行李箱。
“我们完了。”
4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