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疯了一样冲过来，堵在门口，张开双臂。
“云舒，你不能走！”
“你走了我怎么办？爸妈那边怎么办？我们这个家就散了！”
他双目赤红，情绪激动。
我冷冷地看着他。
“你跟她开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家？”
“你给她买情趣内衣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
“现在跟我谈家？你不配。”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只能一遍遍重复。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他看到我的动作，彻底慌了。
“别！别报警！”
家丑不可外扬，他比谁都爱面子。
“你想怎么样？只要不离婚，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几乎是在哀求。
我看着他卑微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快感，只有恶心。
“做什么都行？”
“对！做什么都行！”
他看到了希望，疯狂点头。
“好。”
我放下手机，一字一句地说道。
“第一，把孟薇的所有联系方式，当着我的面全部删除拉黑。”
“没问题！”
他立刻掏出手机操作。
“第二，把你名下那套公寓，就是你金屋藏娇的地方，明天就过户给我。”
他身体一僵，脸色变得很难看。
那套公寓是他婚前财产，地段极好，是他父母给他的。
“小舒，那套房子……”
“不愿意？”
我挑眉：
“那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我愿意！我愿意！”
他立刻改口。
“第三……”
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
“我要你，去跟孟薇说清楚。”
“当着我的面告诉她，你选我，你们之间彻底结束。”
季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
我看着他屈辱的表情，心里冷笑。
这才只是个开始。
5
第二天一早，我跟季沉去了房产交易中心。
他全程黑着脸，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办完了过户手续。
拿到红本本的那一刻，我心里没有半分喜悦。
这不过是我应得的利息。
从交易中心出来，我坐上季沉的车。
“现在给孟薇打电话，约她出来。”
季沉的手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阿沉，你终于联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你家那母老虎吃了呢！”
我坐在副驾，听得清清楚楚。
母老虎？
季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慌乱地看我一眼，急忙捂住话筒。
“别胡说！你在哪？我找你有点事。”
“我在市中心的咖啡馆等你呀，就是我们常去的那家。”
“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车里的气氛尴尬到极点。
季沉不敢看我，结结巴巴地解释：
“小舒，她就是嘴上说说，你别……”
“开车。”
我冷冷打断他。
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启动了车子。
二十分钟后，车在咖啡馆门口停下。
隔着玻璃窗，我一眼就看到了孟薇。
她化着精致的妆，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清纯又无辜。
跟照片里那个穿着猫咪装的女孩，判若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