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季沉，眼睛一亮，开心地招手。
当她看到从副驾下来的我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我挽着季沉的手臂，一步步向她走去。
季沉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6
我挽着季沉，在他耳边轻声说：
“笑。”
季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们走到孟薇面前。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放着一杯拿铁，拉花精致。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和不解。
“阿沉，这位是？”
她明知故问，语气里的挑衅毫不掩饰。
季沉的额头冒出冷汗，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我替他回答了。
“你好，我是季沉的妻子，云舒。”
我微笑着，将“妻子”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孟薇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她撩了一下头发，露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微笑。
“原来是嫂子，久仰大名。阿沉经常跟我提起你。”
她的话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
我脸上的笑容不变，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指甲深深掐进季沉的肉里。
季沉疼得闷哼一声。
“是吗？他都跟你提我什么了？”
我好奇地问。
“他说嫂子你是个很传统的女人，生活中没什么情趣，跟他没什么共同话题。”
孟薇端起咖啡，优雅地抿了一口，眼神轻蔑。
“阿沉说抱着你就像抱着一具会喘气的尸体，每次都得关了灯，把你想象成我，才能勉强进行下去。”
话音落下，她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等着看我崩溃。
季沉的头垂得更低。
咖啡馆里暧昧的音乐流淌着，气氛却冰冷到极点。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缓缓地，扯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孟薇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她被我笑得有些发毛。
“你……你笑什么？”
7
“我笑你啊。”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
“天真得可怜。”
孟薇的脸色瞬间涨红：
“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理她，而是转向季沉，声音陡然变冷：
“季沉，你跟她说，我是一具会喘气的尸体？”
“我没有！小舒，你别听她胡说！”
季沉慌乱地摆手，试图抓住我。
我侧身躲开，根本不看他。
“我胡说？”
孟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站起来。
“季沉，你敢说你没跟我说过这些话？”
“你敢说你没说过，你跟她结婚只是为了应付父母？”
“你敢说你没说过，你爱的人是我，迟早会跟她离婚娶我？”
一句句质问，像连环炮一样砸向季沉。
咖啡馆里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季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松开他的手，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季沉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却在发抖：
“孟薇，我们之间，结束了。”
孟薇的眼睛瞬间瞪大。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束了。”
季沉重复了一遍，语气重了些，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增加一点底气。
“我爱的人是我老婆，我不会跟她离婚。”
“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