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麒麟血，能解百毒。
男友全家都靠我的血续命，为此，我甘愿做他们家行走的血袋。
他抱着我发誓：「月月，我们是一家人，你就是我们家的女王。」
我妈去世，骨灰盒却空了。
他妈笑着说：「哦，那个啊，不小心当垃圾倒了，你不会怪我吧？」
他们把我锁进地下室，像养牲口一样定期抽血。
周斯年掐着我的脖子说：「没了你的血，我们全家都得死。所以你就算变成狗，也得给我活着！」
可他们不知道。
我妈的骨灰，是维持我麒麟血纯净的唯一祭品。
断了祭拜三十天，我的血，就会变成世上最烈的毒。
现在，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了23:59。
1 血债血偿
地下室又冷又潮。
墙上，电子钟的红色数字一下一下地跳着：23:01。
还差五十九分钟，就到午夜十二点。
我手腕上的铁链子连着墙，活动范围只有这张医疗床。
空气里全是消毒水味儿，还有我自己的血腥味。
“吱呀”一声，铁门开了。
周斯年的妈林慧，端着一碗汤走进来，脸上是假惺惺的笑。
“月月，看你这几天脸白的，阿姨给你炖了参汤，快喝了补补。”
她把碗往床头柜上一放，那眼神，不像看人，像在看市场里的一块肉，掂量着还能榨出多少油水。
“你可得把身子养好，斯年、他爸，还有我们周家上下，可都指着你这条命呢。”
我没动，就那么看着她。
看着这张脸，前一秒还对我笑，后一秒就把我妈的骨灰倒进了垃圾桶。
我的沉默让她不耐烦，那张贵妇脸瞬间垮了下来。
“给你脸了？真把自己当周家少奶奶了？”
她哼了一声，满眼都是瞧不起。
“沈月，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就是我们周家养的一条血牛！一个活的容器！用你的血，是你的福气，懂吗？”
她那只戴着大钻戒的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你这批‘药’一抽，我们全家就能安安稳稳过个节。斯年说了，到时候要宣布一件大喜事。”
林慧的语气全是藏不住的得意。
“一件能让我们周家开枝散叶的大喜事。你啊，也算是积德了。”
我眼皮都没抬，声音轻飘飘的。
“是吗？那提前恭喜了。”
她以为我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
她挺直了腰，又变回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转身往门口走。
“算你识相。记住，好好活着，就算像条狗，也得给我活着。”
铁门快关上的时候，她又回头，补了一刀。
“哦对了，斯年这次会带个‘家人’回来，一个对周家来说，比你重要一百倍的新成员。你应该会为他高兴的，对吧？”
门“砰”的一声关死。
地下室又只剩我一个人。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墙上跳动的红色数字。
23:15。
我笑了。
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