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个新注册的社交账号，凭着上一世的记忆，找到了那个靠卖照片赚钱的「摄影之友」——外号叫刀哥的男人。
他的主页上发着一些风景照和静物照，看起来人模人样，但私信里，却是不堪入目的交易。
我伪装成一个想买照片的客户，和他搭上了线。
「刀哥，听说你手里的货很顶，有X大校花的吗？」
对方很快回复：「有，看你要谁的，不同人不同价。」
我报了几个名单上的名字，刀哥一一给我报价，价格高得离谱。
「太贵了，刀哥。不过我听说，最近有个叫周朗的富二代在大量收货，准备办画展，你知道吗？」
屏幕那头沉默了片刻。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打字道，「我就是好奇，他出什么价？要是价格合适，我也想当个‘艺术家’。」
这番话显然勾起了刀哥的兴趣。他以为我是想入伙的潜在下家，戒心放松了不少。
「他？一个傻子罢了，仗着家里有钱，瞎玩。他爸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随便折腾。」刀哥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哦？多大一笔钱？」我继续追问。
「具体不清楚，但够他在市中心美术馆办展了。听说光给美术馆的‘赞助费’，就七位数。」
七位数。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
周朗的父亲周建华，一个靠着投机倒把起家的暴发户，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向来溺爱到了没有原则的地步。上一世，周朗出事后，也是周建华花钱摆平了一切，让他没有受到任何法律的制裁，只是出国躲了几年风头。
这一世，我要让这对父子，连同他们的钱，一起被钉在耻辱柱上。
「刀哥，你就不怕他把你们供出去？这事要是闹大了，可是要坐牢的。」我发去一句试探。
「怕什么？他自己就是主谋，他敢说？再说，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他爸有的是钱。」刀哥发来一个得意的表情，「小兄弟，我看你也是同道中人，要不要一起干一票大的？周朗那个画展，就是个金矿。」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怎么说？」
「他不是要办画展吗？主题叫‘少女的祈祷’。咱们就把手里的‘精品’都卖给他，让他展出。等画展那天，把消息捅给媒体，就说著名画家周朗，展出的都是偷拍的私密照。你想想，这新闻得多劲爆？」
我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心底冷笑。
这计划，和我的不谋而合。
只是，上一世，这把火烧到了我身上。
这一世，我要让策划这一切的人，亲身体验一下引火烧身的滋味。
「听起来不错，」我回复道，「但风险太高了。万一周朗他爸把事情压下来，我们可就惨了。」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引爆点’。」刀哥发来一个阴险的笑容，「一个能让周建华也压不住的，足够分量的‘作品’。」
我心中一动，假装不解地问：「什么作品？」
「周朗的青梅，那个叫沈菲的。她不是一直跟周朗走得很近吗？要是画展上出现她的‘作品’，而且是最大尺度的那种，你觉得会怎么样？」
刀哥发来的文字，像一条毒蛇，吐着信子，钻进我的眼睛。
「周朗为了撇清关系，绝对会把我们卖了。到时候，我们再反咬一口，说都是周朗指使的，他为了艺术，连自己的青梅都不放过。舆论会彻底爆炸，周建华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