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颤抖着手指着他:“你滚,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傅承宇冷着脸道:“乔舒晚,你别后悔。”
不出一个小时,傅氏撤资乔氏的消息就上了财经头条。
他这是在逼我。
用我父亲半生的心血,逼我去给江杳低头认错。
我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拨出了一个号码。
“晏先生,你上次提的那个提议,还算数吗?”
电话那头只传来一阵粗重的呼吸,然后,就是“嘟嘟”的忙音。
他把电话挂了。
一年前,晏棋通过我父亲,提出想和我商业联姻的建议。
那时我满心满眼都是傅承宇,便婉拒了。
我看着黑下去的屏幕,扯了扯嘴角。
也是,乔舒晚,你以为你是谁?
一年前心高气傲地拒绝了人家,现在落魄了,还指望别人在原地等你吗?
我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病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晏棋就站在门口,额发被汗水浸湿,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床前,将一沓厚厚的文件放在我面前。
“电话里讲不清,”他撑着膝盖喘气,“你,直接签字。”
我愣愣地拿起那份协议,只翻了两页,瞳孔便骤然缩紧。
这是财产赠与和婚前协议。
晏棋把他名下所有资产分了一半给我,并且承诺,婚后若有半点不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