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傅承宇都会丢下我,跑去哄她,安抚她。
他说:“舒晚,阿杳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我不能不管她。”
而我,就这么一次次为他口中的“责任感”妥协。
直到婚礼前夜,江杳开着车,直直朝我冲来。
我四肢扭曲地躺在血泊里,骨头碎裂的剧痛让我无法呼吸。
江杳下了车,蹲在我面前,笑得恶劣又得意。
“乔舒晚,你还不明白吗?傅承宇只能是我的。”
“我只要哭一哭,闹一闹,他就心疼得不得了。”
“我为他拼过命,你怎么跟我比?”
那一刻我才彻底明白,什么精神失常,什么疯疯癫癫。
不过都是她处心积虑装出来的。
2
我扬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给了江杳一个耳光。
所有人都惊呆了,连哭闹着的江杳都忘了下一句台词是什么,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甩了甩打得发麻的手腕。
“你的?”
“行啊,那让给你好了。”
傅承宇的眉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一把将我拽开,怒斥道:“舒晚,你疯了吗!你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阿杳她又不是故意的,你凭什么打她!给她道歉!”
我冷呵一声。
“傅承宇,为了你那点可笑的责任心,我一忍再忍。”
“你说江杳受了惊,让我每天花两个小时给她熬安神汤,我照做了。”
“你说江杳不能看见我们两个站在一起,我连在家里都要和你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可她呢?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扑进你怀里哭,霸占我们所有的时间!”
我步步紧逼,声音一句比一句冷。
“江杳晚上睡不着,我甚至要每天晚上,看着我的男朋友进别的女人房间哄别的女人睡觉。
“傅承宇,有时候我真想问问你,到底我是你女朋友,还是她江杳是你女朋友?”
傅承宇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憋出一句。
“你胡说什么?阿杳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我多照顾她一点是理所应当!”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理直气壮:“况且我们本来就要结婚了,你作为我的妻子,帮我多分担一点,不是应该的吗?”
我几乎要被他这番不要脸的言论气笑了,扯下头上为了配合求婚仪式戴的头纱,狠狠砸在他脸上。
“傅承宇,我不会和你结婚的,我们分手!”
“还有,我不欠她江杳的,你也别想再用她来道德绑架我!”
话音落下,我转身就走。
“舒晚!”傅承宇想来追我。
可江杳却适时地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承宇,我的脸好痛……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傅承宇追我的脚步,只犹豫了一秒钟,便彻底停下。
他弯腰,小心翼翼地抱起江杳。
“别哭,我带你去医院。”
他抱着她,与我擦肩而过。
求婚闹剧的第二天,傅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
“舒晚!你昨天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阿杳情况特殊,你还当众给她难堪,刺激她发病,你安的什么心!”
我把手机拿远了些,等她吼完,才慢悠悠地开口。
“傅伯母,我想您搞错了,被当众难堪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