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圈内最顶尖的缝尸人,
我的针脚整齐干净,帮那些大人物守住了家宅的安宁。
沈氏大少爷的爷爷去世前,指名要我亲手缝尸入殓。
读神学回来的姐姐,却拎着圣水闯进来,一把打掉我手里的缝尸针:
“什么死人还搞特殊待遇,妹妹你就是想靠这装神弄鬼的把戏,赖上沈少吧?”
害我连烧三柱安神香,才没让尸身出乱子。
可一路上她不是把圣水泼在老爷子寿衣上,
就是把镇尸的蜡烛换成荧光棒。
我忍无可忍骂了她两句,她却怀恨在心,
趁着中元节将近阴气重,她找来一只黑猫扔在老爷子身上 。
老爷子尸变,将姐姐活活掐死。
回到港城,沈知珩痛哭流涕:“
多亏蒋大师镇得住,不然我们沈家要家宅不宁了!”
后来他把全部股份转给我,发誓非我不娶。
我感动答应,不到三个月就怀了孕。
可我生产那天,他却将我的肚子剖开,将我扔进乱葬岗。
“什么缝尸镇魂?我爷爷能入土,是蒋雀用圣水净化了怨气!”
你抢她的功劳,还把她缝成僵尸骗我,你真该死!”
“你不是说,阴气重的尸体碰不得黑猫吗?我偏要碰一碰!”
他让人扔来十几只黑猫,
乱葬岗横死的尸体被我身上的血气和黑猫的阴气一激,纷纷爬出,
将我和腹中孩子生吞活剥。
再睁眼,我直接剪断老爷子身上的缝尸线。
反正他的身体失控只会去祸害家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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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睁眼,沈老爷子泛着青灰的脸就撞进眼前。
我呼吸一滞,此刻距离蒋雀闯进来还有五分钟!
上一世,她冲进来就拍飞了我那根能辟邪保命的缝尸针,针撞墙断成两截。
没了护命的东西,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干尸破腹掏肠。
皮肉被扯开的触感至今让我发怵。
我立刻摸出普通钢针,换下尸体上的真针。
又扯断缝尸线,只留半根松线头结尾。
“砰!”踹门的声音准时响起。
蒋雀端着圣水泼在我和尸体上。
见我断了线,她嗤笑一声。
“装什么装?一根破针也想镇魂?我看你就是想借着缝尸的由头赖上沈家!”
我死死攥住袖口中藏起的缝尸针,故意示弱:
“姐姐在国外见多识广,肯定比我懂,我的技术自然是比不上姐姐。”
“不如姐姐来?我技术差,别耽误了沈爷爷。”
蒋雀愣了下,随即眼底涌上得意。
“算你识相!早说了你们那些封建迷信要不得,就该让我来!”
“要是一开始就听我的,沈爷爷也不用晾到现在,受这种罪!”
我笑着连连点头:“姐姐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
我边说边提上脚边的缝尸箱。
尸身暴动,虽然只会祸及家人,但活人沾多了阴气,轻则染病,重则折寿,我没必要留在这耗着。
刚到门口,沈知珩的手突然拽住我后领把我往回扯。
我踉跄着撞在棺木上,后背磕得生疼。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眼里满是嫌恶。
“走?我爷爷还没入土安葬,你这缝尸的就想跑?
“还是说,你偷偷换了针、断了线,在尸体上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