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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失踪三天后，警察在冰箱冷藏室里找到了她的一枚结婚戒指，戒圈上还沾着一点没擦干净的肉屑。
可这三天，楼道监控显示，只有我一个人进出过家门。
操。
我瞪着那个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用镊子夹起戒指的警察，脑子里像被灌进了一整桶冰渣，又冷又麻。
“林先生，这你怎么解释？”问话的是老陈，一个眼神像鹰隼的老警察，目光刮得我脸皮生疼。
我解释个屁！
“我不知道！我这三天都在找我妈！我怎么可能把她……”后面的话太恶心，我说不出口，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戒指是我爸留下的，我妈戴了二十年，从未摘下来过。
“监控做不了假。”老陈的语气平铺直叙，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我神经上，“三天，72小时，只有你，林辰，进去，出来，再进去，再出来。没有第四个人。”
“是！是我！但我就算是个畜生，我也不可能……”我声音抖得厉害，巨大的恐惧和冤屈攥紧了我的心脏。
这他妈是个套！
一个完美到令人窒息的套！
老陈挥挥手，让人把戒指作为证物收起来：“带你回去协助调查。”
就在两个年轻警察一左一右架住我胳膊的时候，敲门声又响又急。
“警察同志！开门！开门啊！是林辰家吗？”
是邻居张姨的声音，嗓门又尖又亮，穿透了薄薄的木门。
一个警察打开门，张姨那张胖乎乎、总是堆着笑的脸挤了进来，此刻却写满了惊恐万状。
“哎呀警察同志！你们快去看看！快去看看啊！”
她拍着大腿，手指哆嗦地指着楼上，“我家天花板！天花板在渗血！我的老天爷啊！一滴一滴的！红的！肯定是楼上……楼上老刘家出事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楼上老刘？
那个和我妈有点不清不楚、几天没露面的鳏夫？
老陈眉头拧成了疙瘩，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迷雾。
他猛地一挥手：“留两个人看着他！其他人，上去看看！”
警察们呼啦啦地跟着张姨冲了出去。
我被留在原地，脑子里两个炸雷在来回轰响。
我妈的戒指在我家冰箱。
张姨家的天花板在渗血。
楼上住的是老刘。
而我，是这三天唯一进出过我家的人。
一股冰冷的、滑腻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慢慢爬上来。
我好像掉进了一张早就编织好的巨网，每一根丝线都勒进了我的肉里，越挣扎，缠得越紧。
不对。
一定有哪里不对。
张姨？
她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怎么那么肯定是血？
还精准地指向了老刘家？
老陈刚才看我的最后一眼，是什么意思？
还有我妈……她到底在哪？
我猛地抬起头，视线死死盯向天花板。
虽然我看不见，但我知道，就在我正上方，张姨的家里，此刻正发生着某种可怕的事情。
那血，是谁的血？
脚步声杂乱地从楼上传来，还夹杂着张姨抑扬顿挫的哭嚎声。
我心脏跳得像擂鼓。
几分钟后，老陈一个人下来了，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走到我面前，沉默地看了我几秒，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林辰，你上次见你邻居张姨，是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