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豆浆往回走，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空了挺久？张阿姨不是说 “没人愿意来” 吗？
还有老板刚才的反应，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回到公寓，手机又响了，这次不是短信，是面试通知。
一家小公司的文员岗位，让我明天去面试。
我暂时把短信的事放在一边，开始准备面试简历。
晚上十点，短信准时发来：“明天面试的公司，门口修路，要提前十分钟到”。
我盯着短信，愣了半天。
这个人，连我明天要去面试都知道？
3.阁楼里的旧照片
面试很顺利，HR 说让我等通知，大概三天内给消息。
我揣着点希望回到公寓，刚开门，就看到张阿姨站在客厅里。
她手里拎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几个苹果，看到我就说 “刚从楼下买的，新鲜，你拿着吃”。
“谢谢阿姨，” 我接过袋子，有点不好意思，“您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 张阿姨往卧室里瞅了一眼，“住得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需要修的？”
“挺好的，没什么需要修的，” 我说。
张阿姨点点头，又看向阳台，沉默了几秒，才说 “有个事想麻烦你一下”。
“阿姨您说。”
“阁楼里堆了太多旧东西，我年纪大了，搬不动，想让你帮忙整理一下，” 她顿了顿，“里面有张旧书桌，你要是用得上，就拿去用，不用跟我客气。”
阁楼？我之前没注意过，这公寓还有阁楼？
“好，什么时候整理？” 我问。
“就今天下午吧，我把钥匙给你，” 张阿姨从兜里掏出一把小钥匙，递给我，“阁楼在客厅上面，爬梯子就能上去，你小心点。”
我接过钥匙，金属有点凉，上面还带着点锈。
下午，张阿姨走了之后，我搬来客厅的梯子，靠在墙边，抬头看向阁楼的入口。
入口很小，盖着块木板，上面落满了灰。
我踩着梯子上去，推开木板，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阁楼里很暗，只有一个小窗户，透进点微弱的光。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一圈，里面堆满了纸箱，还有几个旧家具，蒙着厚厚的布。
我先把布掀开，下面是张旧书桌，跟张阿姨说的一样，虽然旧，但看着还能用。
然后开始整理纸箱，大多是些旧衣服和被褥，没什么特别的。
直到我翻开最里面的一个纸箱，上面贴满了胶带，像是被人特意封起来的。
我撕了半天胶带，才把箱子打开。
里面没有衣服，也没有被褥，只有一本旧相册，还有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
我拿起相册，翻开第一页，里面夹着张黑白照片，是个小女孩，扎着羊角辫，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应该是张阿姨的女儿吧，我想。
继续往后翻，照片里的女孩慢慢长大，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笑容很灿烂。
翻到最后一页，是张彩色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二十岁左右，扎着马尾，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公寓楼下，手里攥着个银色的风铃。
风好像很大，吹得她的裙子飘起来，风铃的铃舌也微微倾斜，在阳光下闪着光。
照片的背景，正是我现在住的这栋楼。
我盯着照片里的风铃，突然想起陌生短信里的话：“等你找到风铃，我们就能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