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一痛，一丝血痕出现。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摸着脸上的伤口。
“你敢伤我？”
我趁机将他推开，站了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衣衫。
“殿下，请自重。我的力量，是守护大燕，不是用来承受你的屈辱。”
“你若再逼我，下一次，这风刃就不是划破你的脸了。”
姬越的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用力盯了我半晌，最终冷笑一声。
“好，好得很。云舒，你给孤等着。”
他摔门而去，留下满室的寂静和寒意。
我走到窗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声说。
“我在等，等着看你的帝星，何时陨落。”
3.
姬越开始明目张胆地打压云家。
朝堂上，他联合党羽，弹劾我父亲办事不力。
军中，他寻了个由头，将我兄长的兵权夺去大半。
他还四处散播谣言，说我这个国巫早已名不副实，之前的种种神迹不过是巧合。
一时间，人心惶惶，连观星台的香火都冷清了不少。
这日，皇后派人传我进宫赏花。
我知道，这是鸿门宴。
果不其然，在御花园里，姬越和赫连娜正陪着几位世家公子谈笑风生。
见到我，姬越故意提高了声音，将一支上好的玉簪插入赫连娜的发间。
“娜儿，你戴这个真好看。不像某些人，整日穿着一身素白，跟奔丧似的，晦气。”
众人纷纷侧目，看向我，眼神各异。
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漠然。
赫连娜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殿下又取笑我。不过说起来，我听说云舒姐姐能沟通天地，不如今日就让我们开开眼界？”
姬越抚掌大笑：“这个提议好。”
他转向我，眼神轻蔑。
“国巫大人，如今正值春耕，百姓都盼着一场春雨。你若能在此刻求下雨来，孤便信你还有几分真本事。”
“届时，孤亲自来向你赔罪，如何？”
今日晴空万里，一丝云都没有，怎么可能下雨。
他这是故意要我当众出丑，好彻底坐实我浪得虚名的罪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着我出丑。
我若拒绝，便是心虚。
我若应了，求不来雨，更是欺君罔上。
真是好算计。
就在我进退两难之际，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皇兄此言差矣。国巫之力，乃国之祥瑞，怎可用于宴会助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皇子姬珩正缓步走来。
他一袭青衣，面容清隽，眉眼间带着一股与世无争的淡然。
姬珩是淑贵妃之子，向来不问政事，只爱诗书，是皇子里最没存在感的一个。
姬越脸色一沉：“二弟，这里没你的事。”
姬珩却不卑不亢地对着姬越行了一礼。
“皇兄，儿臣只是觉得，以国之重器为赌注，实在是对上天不敬。若因此触怒神明，降下灾祸，岂非我大燕之不幸？”
他三言两语，就将事情上升到了国运上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