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越就算再嚣张，也不敢公然拿国运开玩笑。
他脸色阵青阵白，最终只能冷哼一声。
“既然二弟都这么说了，那今日便算了。”
他话锋一转，眼神更加阴毒地看着我。
“既然不能求雨，那便换个节目。孤听说，上古巫祝，都擅长祭祀之舞，以舞沟通天地。”
“云舒，你的舞姿冠绝京城，不如，就为我们跳上一曲，也算为春耕祈福了。”
“来人，为国巫更衣！”
他话音刚落，两个宫人便端着一个托盘上前。
托盘上，是一件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舞衣。
让国巫穿着这种舞衣当众献舞，这已经不是羞辱，而是将我的尊严，将整个云家的脸面，都狠狠地踩在脚下，再碾上几脚。
4.
“殿下，请恕臣女不能从命。”我跪在地上，不卑不亢。
“到底是身子不适？还是不能？”姬越冷声问道。
“臣女今日，确实无法献舞。”
姬越的耐心彻底告罄。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站到我的面前。
“云舒，你别给脸不要脸。”
“孤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向父皇禀明了，待孤和娜儿大婚后，便下旨封你为良娣。”
“你若是不想做良娣，做个承徽也行。”
“或者，你今天把孤伺候高兴了，孤让你做个没有名分的禁脔，只养在东宫，也不是不行。”
他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我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竟然要我……要我给他做那种……
赫连娜掩嘴轻笑：“姐姐也太古板了。如今你还是国巫，可等进了东宫，不过是个玩意儿。”
“主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如，现在就先适应一下？”
姬越一挥手：“来人，带她下去，把舞衣换上！”
一旁的姬珩见状，立马过来阻止。
姬越一个眼神，一旁的侍卫直接拦住了他。
“皇兄，你怎敢如此！”姬珩气极。
“就凭我是太子，有何不可！你们，还不快点给国巫换衣服！”
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立刻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国巫大人，还是听话些好，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若是被她们拖进去换了这身舞衣，我云舒和整个云氏一族，就真的再也抬不起头了。
我猛地挣开她们的钳制。
“姬越！你当真要逼死我吗？”
他笑得残忍：“逼死你？孤怎么舍得。孤还要留着你，夜夜承欢呢。”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孤听说，你们云氏的巫女，元阴之体是最好的修炼炉鼎。你说，孤把你赏给军中将士，他们会不会很高兴？”
“你早已是我的人，这天下谁不知道？你还想嫁给谁？”
他竟然，竟然说出如此下流无耻的话！
他这是要彻底毁了我的名声，让我除了依附他，再无别的活路！
我脸色煞白，被逼到了绝路。
正在这时，姬珩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冷意。
“皇兄，慎言。国巫乃上天拣选之人，身系国运，岂容你如此污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