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林中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紧接着是几声尖锐的嘶鸣，像是某种从未听过的生物被惊动。建成吓得一缩脖子，握紧了腰间的佩剑：“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林中走兽。” 李世民语气平淡，眼神却未离开前方的火把，“连日阴雨，野兽也饿得慌，不必理会。” 他心中清楚，这或许是突厥萨满残留的精神干扰引发的幻象，或是真有被血雨惊扰的异兽，但此刻追回左军才是首要之事，任何干扰都不能动摇他的决心。
追出约摸半个时辰，前方的火把终于停了下来。左军将士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满是惶恐，有的人甚至在低声哭泣。看到李世民与建成的人马赶来，他们如同见了鬼一般，纷纷后退，手中的兵器也握得更紧了。
“二公子…… 你们怎么来了？” 左军统领哆哆嗦嗦地问道，他的脸上还沾着暗红的泥浆，眼神涣散，显然还没从晋阳失守的恐慌中挣脱。
李世民勒住马，目光扫过众人，声音陡然提高：“谁让你们撤退的？晋阳并未失守！那些都是突厥的诡计，是幻象！” 他的声音中蕴含着一丝精神力量，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众人耳边。
左军将士们浑身一颤，脸上的恐慌渐渐褪去，眼神也恢复了些许清明。有人喃喃道：“可是…… 那逃兵说…… 还有乌鸦……”
“逃兵被精神干扰疯了，乌鸦是萨满操控的！” 李世民翻身下马，走到人群中央，黑袍上的雨珠滴落，在泥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