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醉倒厕所醒成糟老太
威士忌的余劲还在太阳穴里敲鼓，我最后一点意识，停在酒吧厕所隔间冰冷的瓷砖地上 —— 作为 23 岁新媒体编导，我刚通宵改完甲方第十版 “五彩斑斓黑” 的视频，对着电脑屏幕差点哭出来时，同事劝我 “就喝一杯” 放松。没成想我这沾酒就倒的体质，半杯威士忌下肚，天旋地转间就失去了知觉。
再睁眼时，鼻腔里窜进来的味道差点让我吐出来 —— 消毒水的刺鼻味混着烂菜叶的酸腐气，还有点说不清的霉味，像把整个小区的垃圾站搬进了隔间。我想抬手捂鼻子，胳膊却沉得像绑了两块砖，稍微一抬，关节就咯吱响，像是生了锈的合页。
“嘶 ——” 我倒抽口冷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 那哪是我那双涂着奶茶色指甲油、能灵活敲键盘的手啊！手背爬满褐色的老年斑，像晒干的霉点嵌在松弛的皮肤里，指关节肿得变了形，指甲缝里还沾着点黑泥。更离谱的是，我肩头搭着条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边角磨得起了毛，蹭在脖子上痒得难受，布料硬邦邦的，像是用砂纸缝的。
“王大妈！3 号楼老张又把塑料袋混进厨余垃圾了，你管不管啊？”
尖锐的女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我猛地回头，撞得后脑勺一阵疼。门口站着个跟我穿同款围裙的大妈，头发卷成泡面似的，叉着腰瞪我，围裙上还沾着片烂菜叶。我下意识想怼 “关你屁事，少多管闲事”，可一开口，喉咙里滚出来的却是沙哑的女声，跟砂纸磨木头似的，还带着点漏风：“知道了知道了，喊什么喊…… 跟催命似的。”
这声音不是我的！我惊得后退一步，后腰撞在身后的垃圾分类站铁架上，疼得我龇牙咧嘴。我踉跄着冲到小区公告栏前，那块蒙着灰的玻璃刚好能当镜子 —— 里面映出张陌生的脸：花白的齐耳发沾着碎渣，额前的刘海用个掉漆的塑料发卡别着，露出的额头爬满皱纹；褪色的蓝布裤子卷到膝盖，小腿上有块褐色的老年斑；脚上的黑布鞋鞋跟歪了半只，走起路来一崴一崴的。
我抬手摸脸，玻璃里的老太也跟着抬手，松弛的肉在指下晃悠，像挂在衣架上的旧布，一捏就能掐出褶子。我使劲掐了把脸颊，尖锐的痛感传来 —— 不是梦！
公告栏上贴着张 “垃圾分类督导员” 的红色海报，海报上的老太对着镜头憨笑，嘴角还沾着点饭粒，胸前的工作牌用大头针别着，上面印着：王秀兰，62岁，负责区域：幸福小区 1-5 号楼。
我，林可，23 岁，刚靠一条短视频赚了三个月房租的新媒体人，穿成了小区里没人待见、连小孩见了都躲的垃圾分类大妈？！
我扶着公告栏的铁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玻璃都开始模糊。早知道喝醉酒会穿越，我死也不碰那杯威士忌 —— 哪怕甲方再变态，我也宁愿通宵剪视频啊！
2 抽屉里的花店宣传单，和渣男的 “惊喜”
李大妈推着我去翻那袋混装垃圾时，我还没从 “变老太” 的打击里缓过来。油腻的塑料袋粘在手上，怎么蹭都蹭不掉，带着股馊味儿，我恶心得直犯呕，胃里翻江倒海。这具身体的腰一弯就像坠了块砖，膝盖咯吱响得能当乐器，每弯一下，就有尖锐的痛感从膝盖骨传到大腿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