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纪铮结婚七年,我试管了三年。
试管成功当天,我却确诊了胃癌。
医院外,我被阮宁拦住。
她可怜兮兮,“求你让纪铮删了我的裸照可以吗?”
“也别让他把我关在别墅里做恨了。”
阮宁是纪铮的青梅。
也是指使人侵犯我的元凶。
纪铮曾许诺,将阮宁关在监狱一辈子。
我捏紧两张报告单。
我忽然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也不想要,记铮了。
1
“对不起,当年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阮宁攥着咖啡杯,指节发白。
她局促低头,战战兢兢,“可纪铮囚禁我七年,侮辱折磨。”
“姜知夏,你总该解气了吧?”
不该的。
高考前一天。
阮宁指使人绑架我。
我被关在废弃工厂,和三个男人共度三天三夜。
很疼。
很怕。
时隔七年,仍记忆犹新。
但此刻,我擦掉溅出的咖啡液,淡淡开口,“你越狱了吗?”
阮宁有片刻愣神。
然后,笑弯了腰,“越狱?”
我有些茫然。
阮宁眼底恨意汹涌,咬牙切齿,“我倒真希望,我被关到了监狱。”
“而不是被纪铮关在半山别墅,不见天日,被迫欢好。”
咖啡好苦。
又涩。
七年前,纪铮孤身一人,救下濒死的我。
和歹徒搏斗时,甚至被砍伤了头。
昏迷了半个月。
可纪铮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动用私权,悄无声息处理了那三个男人。
然后,便是提交证据,状告阮宁。
即使,阮宁和他青梅竹马。
即使,阮家父母跪地哀求。
他也未曾心软。
一心要将阮宁送进监狱。
只想为我出气。
原来,监狱是空中楼阁。
只象征性的开门,假装关进我的痛苦。
都是假的。
冰冷的咖啡涌进胃,激起阵阵酸痛。
于是,我放下杯子,“那你怎么出来了?”
阮宁抿唇,有些许难堪,“三天前,我主动讨好,趁他意乱情迷,打晕了他。”
“今天,他给我发信息……”
“他说,手里有我的视频和照片,逼我回去。”
我指尖微颤,沉默不语。
阮宁却拽住我的手,慌张无措,“姜知夏,你现在很幸福吧。”
“求求你,帮我删了那些照片吧。”
“让我开始新生活,可以吗?”
2
很幸福吗?
阮宁没出现前,应该是吧。
我裹紧了外套,“你也配有新生活吗?”
凭什么呢?
阮宁蹙眉,似是没想到我敢反抗。
她下意识用力掐我的手,眼泪汹涌,“家里给我安排了婚约。”
“如果,纪铮发了我的照片……”
“姜知夏,我求求你,别毁了我,可以吗?”
店里空调开的足,我浑身发冷。
见我没反应。
阮宁咬唇,冲我下跪。
咖啡馆里,人人侧目。
我有些好笑,“你干什么?”
她嗓音哽咽,楚楚可怜,“姜知夏,你试管七年,一定很想有个孩子吧。”
“如果我是你女儿……”
“同为女性,你忍心吗?”
手机进了信息。
是纪铮。
“老婆宝宝,做试管辛苦了,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可乐鸡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