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彻底震惊了。眼前的少年不仅有野心，更有清晰的 “商业蓝图”，其谈吐之老练、眼界之开阔，远超十六岁的年纪。他盯着李世民，良久才长叹一声：“二公子真乃命世之才！文静愿效犬马之劳！”
“很好。” 李世民满意点头，“你先在狱中联络旧部，我会尽快想办法救你出去。另外，裴寂裴监是父亲的好友，此人需拉拢，可作为‘润滑剂’推动父亲下决心。”
离开监狱时，夜色已深。李世民走在晋阳宫的回廊上，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女子哭泣，与白日在偏殿外听到的如出一辙。他猛地抬头，只见那扇紧闭的偏殿大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里面透出微弱的烛光，映照出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
“谁在里面？” 李世民快步冲过去，推开大门 —— 殿内空无一人，只有积满灰尘的供桌，桌上摆着一尊破碎的皇后塑像，塑像的眼睛处，竟像是有鲜血渗出。
“二公子，您怎么在这里？” 巡逻卫兵赶来，见他盯着塑像，脸色骤变，“这里是废弃的皇后殿，闹鬼，您快离开！”
李世民没有动，指尖划过塑像的裂痕，触感冰凉。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晋阳宫的诡异，或许不是鬼神，而是有人刻意为之，甚至可能与隋室的秘密有关。
他转身离去，夜色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管是真有鬼，还是人为算计，都挡不住他的脚步。雁门解围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要说服父亲起兵，整合晋阳的力量，然后挥师入关，夺取天下。
“杨广、隋室、还有那些潜藏的对手……” 李世民低声念着，眼中闪过与年龄不符的冷酷与野心，“这场‘并购战’，我赢定了。”
晋阳宫的烛光在夜色中摇曳，皇后殿的哭泣声渐渐消散，却仿佛有一双眼睛，正从黑暗中默默注视着这位崛起的少年。
第二章 狱中定策与宫闱鬼影
太原狱的石壁沁着刺骨的寒意，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霉味与铁锈味，那是经年累月的血污渗入石缝的味道。李世民踏着吱呀作响的木梯往下走，每一步都惊起墙角的蝙蝠，黑翅掠过头顶时，带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风声。这里是前朝囚禁宗室的地方，民间早有 “冤魂夜哭” 的传闻，此刻竟成了他巩固同盟的绝佳舞台。
“二公子，此处阴气重，还是快些离开为好。” 狱卒提着灯笼在前引路，火光摇曳中，石壁上的斑驳痕迹恍若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李世民却脚步不停，目光扫过牢房编号 —— 刘文静的囚室在最深处，正是传闻中异象最多的地方。
“刘县令，睡得安稳吗？” 李世民推开牢门，见刘文静正借着微弱的天光看书，书页上的字迹在阴影中忽明忽暗。刘文静抬头，刚要开口，牢房顶部突然落下几块碎石，“咚” 的一声砸在草席旁，惊得他猛地站起。
“这地方，倒是比晋阳宫热闹。” 李世民笑着坐下，指尖叩了叩地面，“听说前朝有位公主被囚在此，不堪受辱自尽，此后每到月圆之夜，便会有哭声传来？” 他刻意加重 “自尽” 二字，目光紧盯着刘文静。
刘文静脸色微变。他虽不信鬼神，却也听过这传闻，尤其是身陷囹圄，更易被恐惧侵扰。“公子说笑了，不过是民间谣言。” 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牢房角落的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