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年轻女子死于侵犯,尸体非常瘆人,解剖时发现腹中还有一死 去的胎儿。

但最令人窒息的不是一尸两命,而是在女子的身 上,同时发现了一个极端狗血的秘密。

1. 枫林惊尸:一枚不该出现的双鱼玉佩

暮春三月,京郊枫树林本该是踏青好去处。

三个追纸鸢的孩童却在老枫树下停了脚。

粉裙女子蜷在地上,乌发铺着草屑,像贪睡的游人。

领头孩童刚要唤,就被腥甜气呛得后退 —— 那是血的味道,不是花草香。

衙役赶到时,手都在抖。

我蹲下身,将仵作箱搁在脚边。

箱盖一启,银针、薄刃刀映着树影泛冷光。

师傅生前叮嘱:“验尸如断案,每道痕迹都是死者的话,半字别漏。”

我深吸口气,戴上麻布手套,指尖先触女子手腕。

冰凉,僵硬,早没了活气。

她是吏部苏员外的嫡女,苏清沅。

这是后来苏夫人哭着认的。

此刻她枣红发绳掉在半米外,发梢缠满草籽。

脚下泥土两道浅沟,杂草堆成小丘 —— 是挣扎的痕迹。

我掀她袖管,皮肤白皙晃眼,嘴唇却紫得像熟桑葚。

眉头拧成疙瘩,额前碎发粘在颊边。

眼角还湿着,长睫上的露珠滑到下颌,滴进草地。

更刺目的是上身两处椭圆红创口,边缘齐整,是薄刃所伤。

腹部被剖开,裂口咧向两侧。

肠子鼓出,挣脱大网膜,腐气隐隐飘出 —— 我心一沉,肠道该是破了。

“林仵作,这……” 衙役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

我没回头,指腹轻按她颈侧。

三道月牙状压痕,皮肤泛青紫色。

“先抬回仵作房。” 我起身摘手套,“这不是简单凶杀,再搜现场,别漏东西。”

衙役四散时,我又蹲回尸旁。

目光扫过她褪到右膝的粉裙,左腿赤裸处有道浅划痕,像指甲刮的。

我用麻布裹住她的手,掰开手指。

指甲缝藏着深色皮肉碎屑,不像她的。

“收进瓷瓶,带回验。” 我对学徒阿辰说。

阿辰应着,用瓷片小心刮下碎屑。

刚要起身,眼角瞥见她腰间香囊。

锦缎绣着并蒂莲,边角却被扯破。

我打开香囊,没有香料,只有半张碎纸。

纸上写 “寅时,枫下”,字迹娟秀,是苏清沅的笔体。

还有个模糊落款,只看得出 “秋” 字。

更意外的是,香囊夹层里藏着枚双鱼玉佩 —— 青白玉质,边缘缺了角,刻着个 “明” 字。

“这‘明’是谁?玉佩又是谁的?” 我心里犯嘀咕,把纸片、玉佩都装进瓷瓶。

阿辰凑过来:“会不会是沈公子的?沈砚秋公子和苏小姐以前定过亲,名字里有‘秋’。”

我摇头:“沈砚秋是文人,佩的是墨玉簪,不是双鱼玉佩。先别猜,回房验了再说。”

回到城西仵作房,天已擦黑。

房里静得很,只有墙角油灯晃着光。

一排木柜靠墙,装着验尸器械;地上两个红漆桶,是盛脏器用的。

我让阿辰把尸体抬上验尸台,又点了盏新灯 —— 光得亮,才能看清细痕。

“先脱衣物,画下来。” 我对阿辰说。

大靖没有相机,只能靠笔墨记尸身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