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抓柳文彦！” 我对衙役说，“他肯定有问题！”
刚要动身，宋大夫拿着蒙汗药的检测结果来了：“林仵作，苏小姐体内的是‘软筋散’，而沈公子胃里的，是‘迷魂汤’—— 两种不同的蒙汗药！软筋散来自柳文彦相好柳氏的药铺，迷魂汤却是沈公子自己家药柜里的！”
这个发现让我们都愣了。
“难道有两个凶手？” 衙役挠头，“一个给苏小姐下软筋散，一个给沈公子下迷魂汤？”
我摇头：“柳氏是药铺掌柜的女儿，柳文彦要软筋散很容易；沈砚秋的迷魂汤，说不定是柳文彦偷的 —— 他想伪装成沈砚秋先迷晕自己，再自杀的样子。”
我们赶到柳氏的药铺时，柳氏正在收拾药材。
见了衙役，她脸色发白：“我…… 我确实给过柳文彦软筋散，他说最近失眠，要用来安神，我没敢多给。”
“迷魂汤呢？” 我追问，“你见过他拿迷魂汤吗？”
柳氏摇头：“没见过…… 但他前几日去过沈公子家，说要借几本书。”
4.
我们再次提审柳文彦，他却依旧狡辩：“我去沈砚秋家借书怎么了？他上吊跟我没关系！苏清沅体内的软筋散，是她自己要的，说想治头疼！”
“那苏明的玉佩怎么会在苏清沅的香囊里？” 我拿出玉佩，放在他面前，“你上周借过苏明的工装，是不是那时候偷了他的玉佩，故意塞进苏清沅的香囊，嫁祸给他？”
柳文彦的脸色瞬间白了。
他后退一步，撞在书架上：“我…… 我没偷！那玉佩是我捡的，我以为是苏清沅的，就放进她香囊里了！”
“捡的？” 我冷笑，“你捡的玉佩，正好是苏明丢的？而且苏清沅襦裙上的铁屑，和苏明铁匠铺的一模一样， 你敢说不是你塞的？”
柳文彦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时，阿辰跑进来：“林仵作！宋大夫验出来了！沈砚秋胃里的迷魂汤，里面加了‘牵机引’—— 是毒药！而且迷魂汤的碗上，有柳文彦的指纹！”
证据确凿，柳文彦的心理防线终于崩了。
他跪在地上，声音发颤：“是我…… 是我偷了苏明的玉佩，塞进苏清沅的香囊，想嫁祸给苏明。我去沈砚秋家借书时，偷了他的迷魂汤，加了牵机引，灌给他喝，再勒死他，伪装成自杀 —— 我怕他发现我杀了苏清沅，去报官！”
“你为什么要杀苏清沅？” 我问。
柳文彦低下头，眼泪掉在地上：“我想娶尚书家的女儿，她怀了孕，不肯退婚，还说要去我单位闹，毁我的前程！我没办法，只能约她去枫树林，给她下了软筋散，可她没晕，还抓伤了我的胳膊，我只能掐死她，再补了几刀，想伪装成抢劫杀人！”
“那苏清沅指甲里的你的血，就是她抓伤你时留下的？” 我追问。
柳文彦点头：“是…… 我怕她的指甲里有我的血，就想把她的指甲剪了，可没时间，只能跑了。后来我想嫁祸给沈砚秋，就去他家，用迷魂汤灌晕他，取了他的…… 他的精斑，伪造出强奸的样子，再杀了他。”
苏明的嫌疑彻底洗清了。
他走出县衙时，红着眼眶对我说：“谢谢林仵作还我清白…… 清沅要是知道，也能瞑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