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憨态可掬，还能精神和我对答。
「爷爷有觉得身上哪里摔疼了，能走两步吗？」
「我没事，是我儿子儿媳太孝顺上心，怕我有什么内伤。给你们医护人员添麻烦了。明明今天生日带我出去吃大餐，怪我喝多了上厕所，给他们添麻烦了。」
赵宇连忙安慰，「儿子照顾老子是天经地义，别说这些。你年纪大了，感知下降，眼睛也不是X光，否则要医院干嘛？」
老人很谦逊，很怕给人造成负担，儿子也上心照顾情绪。
那个帖子可能另有其人。
最后赵宇小心翼翼背着老人上的后车厢，儿媳也在背后托住屁股护着，整得我没有上手空间，只好在前面引领。
安顿好老人，我才发现金熙不知何时在用手机录像。
见我疑惑盯着她，她主动解释，「我老公是家里老大，底下兄弟姐妹也担心老人家，我拍个视频给他们安心。」
我表示理解，吩咐一个家属跟车同行。
金熙却突然想起什么，「老公，这一趟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你和领导请个假吧？」
赵宇连忙摆手，「工作都是小事，我爸生命安全第一。快，你也上车！」
我本来都准备关门了，被赵宇拦住，他伸手准备拉起孕妇。
我再次提醒，「赵先生，救护车容量空间有限，只有一个家属座椅，原则上不允许多个家属陪同。」
赵宇叹了口气，「我老婆怀孕了，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别看我老公现在表面镇定，内心其实慌张，我不想他一个人承受。」
我依然婉拒，「金小姐，这一路有不少石子路会颠簸，你的身体不适合跟车，这个点你需要多休息。」
「护士小姐你就通融一下吧。爸爸平时都是我照顾的，吃什么药、有什么病我熟悉。」
司机已经发动引擎，他们夫妻一唱一和，孝敬老人、相互扶持。
考虑到陪同家属需要情绪稳定和熟知病人病史，我便咬牙同意了。
安排孕妇在家属座椅系好安全带，让赵宇坐我的助手位。
弹幕又开始激增。
【我真服了，都知道有诈，还让夫妻俩一起上车，嫌双拳难敌四手不够是吧？】
【老人现在就是定时炸弹，小护士对付不了的，等死咯。】
【你们不要坐着说话不腰疼，知人知面不知心，很难看出他们弑亲的打算。】
我检查老人是否有皮外伤和骨折，赵宇让老人少说话多休息。
于是我和金熙对病历，和帖子全对应上了。
内心不免又打鼓，心跳加速。
一扭头又看见金熙在录像，这次她扭着臃肿的身体把车内拍了个遍，像是在检查有没有车内监控头！
救护车并未全面禁止家属用手机录像，我还是旁敲侧击让孕妇多休息少活动。
金熙面露难色，「我就是想让家里人安心，不会影响你的救护操作，只是......」
3
赵宇心有灵犀接过话茬，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排练好的。
「我老婆他们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接下来说的话如果冒犯到你了，我真诚道歉。」
糟糕，这起手语句等于我接下来要冒犯你了。
「我有几个疑问，你不会是实习护士吧？怎么没有医生，是轻视我爸的情况和生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