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啊，都是我儿媳帮我准备药物的。四次吧。」
于是我扭头再次和金熙确认用药次数，至少确认不会被诬陷是我注射过量。
她一口咬定，「我们今天带他去庆生忘了。」
我表示救护车上有血糖仪，不着急我来检测下。
赵宇和金熙对视一眼，「老婆，我记得你随身携带家用自测仪，就是怕外出的时候我爸突然血糖升高，你给测测。」
我伸出的援手被晾在空中，金熙轻车熟路地检测出血糖偏高，需要用药。
「我能看一下你的仪器吗？」
金熙已经收起设备，皱起眉，「你什么意思？觉得我没你专业吗！」
赵宇催促，「时间紧急，耽误最佳注射时间，我爸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负责吗？」
眼见他们这么抵触我检查，我也不过多争执。
我不慌不忙，不被对方带节奏，注射晚点并不会致死。
查看手里的胰岛素笔品牌，对光检查、核对笔身刻度。
「它里面有絮状物，已经污染了，而且刻度过量，更离谱的是这是宠物用的胰岛素！」
到此刻我已经确信这夫妇就是恶毒帖子的主人。
害怕之余也燃起了愤怒。
老人惊呼，「啊，那可不能给人用。还好有你检查，我儿媳一定是拿错了，我家里确实有宠物也和我有同样的毛病。」
金熙顺杆往上爬，「一定是我着急出门拿错了。这可怎么办？」
赵宇对着我再次输出，膝盖隐隐有下跪之势，「这么大的救护车不会没有胰岛素吧？我爸有高血压，这血糖降不下去综合影响说不定会头晕心脏不舒服。」
「护士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老人眼角含泪，紧紧握住他的手，感激这个为了自己面红耳赤的儿子。
如果不是我事先有准备短效胰岛素，还真要被扣上帽子。
我给老人按上血糖检测仪，在颠簸的车里建立静脉通路。
赵宇给老人手臂特写，还故意误导我，「右手好扎为什么不用？不会是要多扎几针收钱吧？」
我头也不抬，专注操作，「左臂远离监测干扰，右臂血压不准」。
救护车摇晃了一下，我还是用了两针才安置好留置针套管。
金熙急了，「我爸怎么出了这么多血，你会不会打针啊？」
我吩咐用酒精棉花按住，解释移动过程不超过三针都是正常。
不久后，仪器发出报警，老人突然抽搐，血糖骤降，是偏瘫的征兆。
我内心一惊，明白过来了。
他们早就注射过量，并不是想让我注射过期胰岛素诬陷我。
怎么敢的，金熙的录像也有自我保证用药次数。
我正欲抢救，救护车爆胎，车身剧烈摇晃。
我把老人护在病床上，赵宇却去抱紧自己老婆，两人控制不住笑意。
5
救护车停在路边，沿途没什么行人车辆。
老人的抽搐还在继续，需要注射葡萄糖将血糖控制在正常范围。
还好刚才装了留置针，这样就可以不换针头继续输液。
赵宇却一把将我推开，「你干什么？我爸刚才还好好的，就是你注射胰岛素后出了状况。现在还想加速死亡吗！」
金煦解开安全带，翻脸不认人，前一刻还不敢班门弄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