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僧人，与传说中那个固执的法海判若两人。她忽然想起姐姐与许仙的事，忍不住问道：“禅师，你说爱情究竟是何物？为何姐姐为了许仙，甘愿放弃千年道行，也要与他相守？”
法海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爱情乃世间最复杂的情感，既可让人向善，也可让人沉沦。你姐姐与许仙的缘分，或许是命中注定，但人妖殊途，终究会有磨难。”
“磨难又如何？” 小青反驳道，“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就算有再多磨难，也能一起克服。禅师从未经历过爱情，又怎能懂其中的美好？”
法海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施主所言或许有理。只是贫僧早已遁入空门，四大皆空，无需懂这些。”
接下来的几日，小青便在金山寺住了下来。她每日跟着法海一起诵经、打坐、采茶，偶尔也会帮寺里的僧人做些杂活。法海虽话不多，却总会在她诵经走神时，轻声提醒；在她采茶时，教她如何分辨茶叶的好坏；在她遇到难题时，耐心为她解答。
小青渐渐发现，法海并非如表面那般冷漠。他会在看到受伤的小鸟时，小心翼翼地为其包扎伤口；会在看到贫苦的香客时，悄悄递给他们一些银两；会在深夜打坐时，为她留一盏青灯，照亮她回禅房的路。
一日，小青在寺后的竹林里采茶，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呼救声。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女孩掉进了竹林旁的池塘里，正在水中挣扎。小青来不及多想，立刻施展法术，将小女孩救了上来。
小女孩吓得浑身发抖，小青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轻声安慰：“别怕，已经没事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小女孩哽咽着说出了自己的家地址，小青便牵着她的手，朝着山下走去。刚走到山门口，就看到法海站在那里，脸色有些凝重。
“施主，你可知你方才动用了法术？” 法海的声音带着几分严肃。
小青点头，语气带着几分委屈：“禅师，我只是想救那个小女孩。若我不用法术，她可能就没命了。”
法海看着她，眼中的凝重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温和：“贫僧知道你是出于好意。只是下次若遇到此类情况，可先告知贫僧，贫僧会想办法解决。你身份特殊，若被旁人看到你动用法术，恐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小青心中一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禅师。”
从那以后，法海对小青的态度愈发温和。他会在闲暇时，陪小青一起逛金山寺的风景，为她讲解寺中的历史；会在小青想家时，陪她一起看西湖的烟雨，听她讲姐姐与许仙的故事；会在小青修炼遇到瓶颈时，用佛法为她指点迷津。
小青也渐渐对法海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她喜欢看他诵经时专注的模样，喜欢听他讲佛法时温和的声音，喜欢他为她泡茶时认真的神情。她知道，自己是妖，他是僧，两人之间隔着天壤之别，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一日深夜，小青睡不着，便独自来到寺中的藏经阁。藏经阁里灯火通明，法海正坐在那里，翻阅着一本古老的佛经。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让他看起来格外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