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姑娘也喜欢糖画?” 百里东君笑着问道。

“嗯,” 莫山山点头,“我从未见过用糖作画的,很有趣。”

百里东君走上前,掏出几枚铜钱,对老人说:“老人家,给我做一个桃花形状的糖画。” 老人笑着应下,熟练地舀起融化的糖稀,在青石板上飞快地勾勒出桃花的形状。不多时,一个晶莹剔透的桃花糖画便做好了。

百里东君接过糖画,递给莫山山:“尝尝看,甜不甜?”

莫山山接过糖画,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甜意瞬间在嘴里散开,带着一股温暖的气息,让她想起在西陵时,大师兄给她带的麦芽糖。她抬头看向百里东君,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很甜,谢谢。”

百里东君看着她的笑容,心中忽然一动。莫山山的笑容很淡,却像春日的桃花一样,温柔得能融化冰雪。他忽然觉得,雪月城的桃花再美,也不及眼前人的笑容动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莫山山与百里东君的情谊也日渐深厚。莫山山会为百里东君画下他练剑的模样,百里东君会为莫山山酿她喜欢的桃花酿;莫山山会在百里东君醉酒时,为他煮一碗醒酒汤,百里东君会在莫山山思乡时,带她去雪月城最高的楼阁,看漫天星辰,听他讲江湖上的奇闻异事,缓解她的思乡之情。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日,莫山山在客房内习墨时,突然感到一阵心悸,手中的狼毫笔掉落在宣纸上,墨汁晕染开来,形成一片混乱的墨痕。她想起穿越时的奇异光晕,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 难道这个世界并不稳定,她随时可能离开?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百里东君提着一壶桃花酿走了进来。看到莫山山苍白的脸色,他连忙放下酒壶,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山山,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莫山山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担忧:“百里公子,我可能…… 快要离开了。” 她将穿越的经历和刚才的心悸告诉了百里东君,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这个世界虽然美好,可我终究不属于这里。”

百里东君心中一紧,他从未想过莫山山会离开。这些日子的相处,早已让他将莫山山放在了心上,他习惯了每日看到她习墨的身影,习惯了与她一起品尝桃花酿,习惯了听她讲笔墨之道。他握紧莫山山的手,语气坚定:“山山,别怕。无论你来自哪里,无论你是否会离开,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就算你真的要走,我也会想办法找到你,带你回来。”

莫山山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感动。她知道百里东君说的是真心话,可她也知道,两个世界的距离太过遥远,或许他们真的没有办法再相见。她轻轻靠在百里东君的肩上,泪水无声地滑落:“百里公子,谢谢你。这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百里东君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山山,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一起做。我还没带你去看雪月城的雪景,还没给你酿明年的桃花酿,还没听你讲完你家乡的故事…… 我们还有很多机会。”

接下来的几日,百里东君寸步不离地守在莫山山身边。他带她去雪月城的每一个角落,拍下最美的风景;他请雪月城最好的工匠,为她打造了一支新的狼毫笔,笔杆上刻着 “山山” 二字;他还在桃林深处,为她建了一间小小的墨室,里面摆满了她喜欢的笔墨纸砚,希望能让她多留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