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闺蜜和男友亲手送进精神病院那晚,我笑着吞下了所有药片。】
三年煎熬,我被迫成为他们圈养的“疯子”,看他们用我的钱肆意挥霍,甚至在我父母的忌日宣布订婚。
却不知我早已清醒,暗中记下每一笔黑账,甚至查出那场夺走我至亲的“意外”真相。
出院那天,我亲手将一枚磨圆的石子放进渣男掌心:“谢谢你们的静养假期。”
转身就在他们的订婚宴上,我指着闺蜜戴的我妈遗物项链轻笑:“咦,下水道也会吐赃物了?”
直到直播大屏突然播放他们密谋的录音“撞死她爸妈…逼疯她…钱到手就甩了你…”
全场哗然中,直播直接切到转账记录,“别急,这才只是开胃菜。”
1 囚徒的觉醒
消毒水的味道像是锈蚀的铁钉,死死楔入鼻腔,怎么都躲不开。
耳边是永无止境的嘈杂。
某个房间传来断续的嘶嚎...
铁门开合的哐当声...
还有护士鞋底摩擦水磨石地板的吱呀声...
刮得人耳膜生疼。
我,苏清,缩在冰凉的塑料椅里,目光呆滞地落在对面墙壁一块剥落的墙皮上。
这是我的日常,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编号307,吃药了。」
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护士小王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像她手里的不锈钢药盘一样冷。
她熟练地捏起我的下巴,将几片白色的小药片塞进我嘴里,然后递过一杯温水。
水有点烫,但我麻木地咽了下去,连同那让人头晕目眩的苦涩一起。
反抗是徒劳的,只会招来更“周到”的照顾,比如强制注射。
「很好。」小王满意地记录着,转身走向下一个“病人”。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才微微动了动舌尖,将压在舌根下的两片药悄悄抵在腮帮内侧,这是三年来我唯一学会的、能让自己保持片刻清醒的方法。
查房的时间到了。
张医生,我的主治大夫,带着两个实习生走过来,翻着手里的病历夹。
「苏清,今天感觉怎么样?」他的语气例行公事,眼睛甚至没完全看我。
我缓慢地抬起头,眼神涣散,嘴唇翕动了几下,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
「看来情绪还是比较稳定,但认知障碍依然严重。」张医生对实习生们说,「持续观察,药量暂时不变。」
他们像观察一个标本一样看了我几眼,然后离开了。
下午是“放风”时间,狭小的水泥院子里,几个病人漫无目的地踱步,或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
我找了个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坐下,蜷缩起来,手指无意识地在地上划拉着。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一遍遍重复记忆里父亲保险柜密码的旋钮转动轨迹。左32,右16,左48。这是我绝不能忘记的数字,是我和过去那个世界唯一的连接。
脚步声靠近。
我立刻停下动作,恢复成空洞的状态。
周铭和林薇来了。
他们总是挑这个时间来,仿佛这场探视也是他们每周必须完成的、令人厌烦的任务。
周铭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林薇则依偎在他身边,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