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彻底转移到了张医生身上。
他看看状若疯魔的周铭，又看看冷静得可怕的我，再想到我话里暗示的关于他和王院长的那些事...孰轻孰重，他心里那杆秤瞬间倾斜。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艰难地开口，「经...经过近期观察，苏清患者的病情确实...确实出现了显著的好转。意识清晰，认知能力恢复...符合出院观察的标准。我...我同意办理出院手续。」
「张医生？！」周铭和林薇异口同声地惊叫，满脸的不可思议。
但张医生已经不敢再看他们，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对着门口的护士吩咐，「小赵，帮...帮307...不，帮苏小姐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手续办得异乎寻常的快。当我换下那身灰扑扑的病号服，穿上三年前我来时穿的那条早已不合身的旧裙子时，感觉像是蜕下了一层腐烂的皮。
周铭和林薇铁青着脸，像押送犯人一样，一左一右地跟着我走出住院部大楼，外面刺眼的阳光让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医院门口停着周铭的黑色轿车，就在他拉开车门，想强行把我塞进去的瞬间，我停下了脚步。
记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记者，举着相机对着我们这边咔嚓拍了几张照片！闪光灯刺得周铭和林薇下意识地抬手遮挡，脸色更加难看。
小赵暗中安排的？干的漂亮！等我买下这里就让小赵做监事。
我缓缓转过身，面对着他俩，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我藏了三年、磨损得厉害的彩色纽扣，轻轻拉过周铭的手，将纽扣放在他汗湿的掌心。
然后，我抬起头，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真正发自内心的、却冰冷彻骨的笑容。
「周铭，薇薇，」我的声音轻快得像是在和老友告别，「谢谢你们这三年送我的‘静养假期’。我玩得很...‘愉快’。」
我顿了顿，看着他们骤然收缩的瞳孔和惊骇的表情，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别着急，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毕竟，我准备了那么久的一份‘大礼’，还没送出手呢。」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石化般的表情，径直绕过他们的车，走向路边，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周铭还僵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枚纽扣，脸色惨白如纸。
出租车发动，汇入车流。
车窗外，阳光炽烈，街道喧嚣。
三年了，苏清终于回来了。
而你们的噩梦，开始了。
5 猎杀开始
出租车没有开往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而是径直停在了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我用三年前藏在病号服夹层里、侥幸没被搜走的备用信用卡开了间行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