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声音沙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渴了，去客厅倒杯水。”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敢再看她的眼睛。我怕自己会忍不住问出口，怕看到她惊慌失措或者故作镇定的样子，更怕自己会在她面前失态。
回到客厅，我又拿起啤酒罐，猛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心里的火气。我点开通讯录，找到 “老陈” 的名字 —— 老陈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个律师。这个时候，我需要一个清醒的人帮我出主意。
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老陈的声音带着刚被吵醒的迷糊：“喂？林默？这么晚了有事？”
“老陈，”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我可能…… 要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老陈清醒过来的声音：“怎么回事？你和江若不是挺好的吗？上个月还跟我炫耀说要去度蜜月呢。”
我苦笑一声，把刚才邻居投错屏的事说了一遍，包括那些不堪入目的细节，还有江若刚才装模作样的样子。说到最后，我感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连话都说不完整。
老陈听完，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林默，你先别冲动。这种事不能只看表面，会不会…… 会不会是误会？”
“误会？” 我提高了音量，又赶紧压低声音，怕被卧室里的江若听到，“老陈，我看的清清楚楚，那项链，那疤痕，还有她的侧脸，我怎么可能认错？！”
“行，我知道了。” 老陈的语气也严肃起来，“你现在别打草惊蛇，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明天我帮你找私家侦探，收集证据。离婚的时候，得让她净身出户，不能让她占一点便宜。”
我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老陈的话提醒了我，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江若既然能做出这种事，肯定早就想好了退路，我不能就这么便宜她。
挂了电话，我又在客厅坐了很久。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小区里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偶尔有汽车开过的声音。我看着茶几上那滩还没干的啤酒渍，突然觉得很讽刺 —— 我们的婚姻，就像这滩污渍一样，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早就脏得一塌糊涂。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的门开了。江若穿着我的 oversized 衬衫走出来，衬衫下摆刚好遮住大腿，露出两条白皙的腿。她揉着眼睛，走到我身边，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老公，怎么还坐在这儿呀？都快两点了。”
她的手指带着温热的触感，落在我肩膀上，却让我像触电一样浑身发麻。我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肩膀，躲开了她的手：“没事，有点睡不着，你先去睡吧。”
江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她在我身边坐下，头靠在我的胳膊上：“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呀？还是工作太累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的意味，要是以前，我肯定早就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了。
可现在，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和视频里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我甚至能想象到，她就是用这副温柔的样子，哄骗着我，也哄骗着隔壁那个男人。
“没有，就是有点累。” 我站起身，“我去洗个澡，你先回去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