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婚冷静期结束这一天,傅夫人打开了地下室。
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她冷笑:
“你当初要是选择听我的,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你在这里受苦的这几天,我儿子带何姣姣到处玩,甜蜜得跟热恋中的小情侣一样,根本想不起你。”
我的心早已麻木,傅惊野的事再也无法激起我的情绪。
傅夫人觉得无趣,叫人把我拖出地下室,然后将一份离婚证丢到我跟前:
“你走吧,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
我捡起地上的结婚证,木讷地点点头,而后拿上妈妈的骨灰和镯子,坐上了傅夫人为我准备的车。
与此同时。
傅惊野刚下飞机,五天前为了弥补我对何姣姣的伤害,他就带她去巴黎旅游散散心。
现在旅行结束,他得赶紧回家把我放出来。
毕竟我对冷空气过敏,只要周围空气太过潮湿就会发病。
他不能让我受太久的折磨。
而且他已经找到了能够给岳母输血的人,今晚就能安排为她输血。
他急匆匆跑回家,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地下室。
“月淮,姣姣她胆子小怕疼,所以我找了新的输血对象,今晚就能给咱妈输血。”
可地下室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我的身影。
他眉头一皱,转身要查监控,迎面却碰上了傅夫人。
傅夫人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在找沈月淮?”
傅惊野闻言心头一紧,“妈,是你把她放出来的吗?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带她去看岳母。”
傅夫人不屑道:
“你心得偏成什么样,她妈去世一个月都没发现,只可惜她已经走了,只给你留了这个。”
说着,傅夫人将一份离婚协议丢到了他怀里。
傅惊野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本子,上面的金色离婚证三个字如同尖刺刺痛了他的眼。
“不可能,我给她妈妈配备了最厉害的医生,她怎么可能有事。”
“还有这离婚证,是你伪造的吧?为的就是破坏我和月淮,不然你怎么不让她亲自来跟我说这些。”
“你把她藏哪了?告诉我,我要见她!”
一种将要失去某种重要东西的恐惧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傅惊野说话时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傅夫人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出声:
“我才不屑做这种事情,我是看不上沈月淮的身份,我又不是傻子,这些年你为了她几次快要丧命,要是把你们强行分开你只会跟我闹,我得不偿失。”
“离婚证是她让我帮她办的,你知道什么她找我的那天发生了什么吗?她妈妈出了车祸,很严重,急需要输血,结果你因为她倒了何皎皎的蛋糕拒绝了她,她妈妈最后因为没能及时救治死了。”
说到一半时,她停顿了下,似是想到了什么:
“我还听说你为了何皎皎,摔了她妈的骨灰盒,傅惊野,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凭什么觉得她会见你?”
傅夫人的话如同钝刀一寸寸凌迟他的心。
他想起那晚我双眼红肿,抱着一个骨灰盒进家门的画面,他当时心里是不好受的,可那时候他以为我那样做只是为了气何皎皎没给我妈输血,加上他想护着何皎皎去去我的锐气,想都没想就摔了那个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