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唐月茹慌乱地福身:“晨夜哥哥,我只是和谢小姐闹着玩……”

“闹着玩?” 晓晨夜冷笑一声,抬手将我护在身后,腰间的佩剑因动作发出轻响

“小爷的人,轮不到旁人动一根手指。今日之事,我会亲自告知皇后。” 他说着,弯腰捡起地上的绢帕,细心拍去灰尘递还给我,声音放缓了些,

“别怕,跟我走。”

我攥着温热的绢帕,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想起太子李秦华那时就站在不远处的桃树下,却只是皱着眉别过了头。

“夫人?夫人您醒了吗?”

老大夫的声音将我从梦境中拽回。

我缓缓睁开眼,医馆的药味刺得鼻腔发酸,春桃正红着眼圈给我擦汗。

老大夫放下诊脉的手,叹了口气:“夫人刚失了孩子,万不可过度忧思。方才您昏睡时一直在喊‘。。夜’,可是在想什么人?”

我望着帐顶斑驳的木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褥。

脑海里闪过晓晨夜护着我的模样,闪过他递来的绢帕,又闪过李秦华奔向唐月茹的背影,最终只剩下一片空茫。

沉默许久,我轻轻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蒙了层灰:“我爱的人,他跟着风飞走了。”

老大夫愣了愣,随即了然地叹了口气,没再追问

春桃握着我的手哭出了声,我却没有眼泪 —— 那些藏在心底的悸动与期盼,早在李秦华一次次的漠视里,在佛牌坠入枯井的瞬间,在孩子悄然流逝的夜里,跟着风,彻底消散了。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窗棂,像是谁在轻轻叹息。我闭上眼,仿佛又看见李秦夜站在桃花树下,朝我伸出手:“阿月,我带你回家。”

12求得离婚圣旨

医馆的药味还未散尽,我已让春桃备了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

马车没有驶向城郊,而是径直往皇宫方向去

——太子李秦华找我找疯了的消息早已传遍京城,可我此刻只想见一个人。

宫门口的侍卫见是我,虽有迟疑,终究还是不敢拦。

穿过熟悉的宫道,坤宁宫的琉璃瓦在日光下泛着冷光,皇后正坐在廊下绣荷包,针脚细密,正是当年晓晨夜最爱的苍鹰纹样。

“阿月?” 她猛地抬头,看到我苍白如纸的脸和松垮的衣袍,手中的针线 “啪嗒” 落地,快步上前抓住我的手,指尖的暖意瞬间裹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