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攥着那两张薄薄的纸，仿佛那是两块滚烫的烙铁，又像是溺水者唯一的浮木。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再次涌上喉头。我捂住嘴，死死压抑着呕吐的冲动，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在孕检单上那个模糊的小点上。
一个小小的、脆弱的光点。
冰凉的泪水毫无预兆地决堤，汹涌地冲出眼眶，滚烫地砸在手腕上，又迅速变得冰冷。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呜咽，只有身体因为极度的痛苦和绝望而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着。
胃部的剧痛和强烈的孕吐反应如同两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着我，啃噬着我的意志。止痛药的效力似乎被这双重折磨轻易击溃，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痛。我蜷缩在客卫冰冷的地砖上，背靠着同样冰凉的浴缸，身体控制不住地一阵阵痉挛，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光线里亮起微弱的光，像一颗冰冷的星。屏幕上清晰地跳动着日期：十二月二十四日。下面还有一行小小的、自动生成的日历备注：平安夜。傅承砚先生与林薇小姐婚礼。
时间……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久到那个曾属于我的名字，早已被彻底抹去，被另一个名字覆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停在了客房门口。紧接着，是傅承砚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种公式化的、不容置疑的冰冷：“苏晚。”
我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死死咬住下唇，试图压下喉间翻涌的腥甜和剧烈的喘息。
“明天，”他的声音毫无波澜，像在宣读一份无关紧要的通知，“我和薇薇的婚礼。你，”他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词，或者只是单纯的漠然，“不要出现在现场。任何地方都不行。明白吗？”
空气凝固了几秒。他似乎在等我的回应，或者根本不需要我的回应。
“别让她看见你。”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只有纯粹的、冰冷的命令。“她不能受刺激。”
门外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3 血色真相
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我才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整个人彻底瘫软下去，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冰冷的触感刺激着神经，却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