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公司，为我，为我们的未来付出一点，就让你这么不高兴？
“我们的未来？”
我看着她那张因怒气扭曲的脸，那张曾在我眼中美丽的脸，现在全然陌生。
心口突然抽痛，呼吸急促。
七年。
我曾以为我们是并肩的伙伴，是相爱的人。
“我提醒你，沈渊。”
叶瑾言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发布会开了，市场反应你也看到了，现在谁都不能回头。
你最好看清状况，别有不该有的念头。
她凑到我耳边，声音只有我们两个听得见：
不然，你那个宝贝工作室，还有你母亲留下的那些旧东西，我保证，会让它们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她说完，轻慢看我一眼，转身走向陆明远，脸上即刻换上温和体贴的模样。
“明远，累不累？”
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燕窝。
我站在原地，听他们旁若无人亲近，掌心被指甲扎得发疼。
手机震动，是公司法务的短信。
【沈总，叶总要求我们准备一份核心技术知识产权转让协议，尽快找您签署。】
看那行字，我抬了抬嘴角。
那个弧度很僵硬。
2
第二天，叶瑾言的办公室，空气压抑。
那份协议放在桌上，白纸黑字，等着我签字。
陆明远戴墨镜，双腿交叠坐沙发上，姿态傲慢。
“沈渊，来了。”
叶瑾言说话的调子公事公办，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协议内容，法务应该跟你说清了。
签了它，对我们都好。
我没坐，也没看那协议。
我径直看着陆明远，他身子不由动了一下。
“他为什么在这里？”
这是公司内部的事情，他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陆明远慢摘下墨镜，嘴角带一丝嘲讽。
“沈渊，你还没醒吗？”
我现在是《心之所向》的首席剧情顾问。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肩膀。
这个游戏，现在说的是我的故事，我的那些辛苦。
我来听听我的‘辛苦’后面怎么发展，有问题吗？
“你的故事？”
我盯着他那张虚假的脸，一字一句地问。
指你在外面同时和三个女人交往，让其中一个女人怀孕，最后花钱封口的事吗？
“你！”
陆明远脸色涨红，他扬起手，想打我。
“沈渊，你找事！”
“住手！”
叶瑾言拦住了他，随即把矛头转向我。
“沈渊！你发什么疯！”
在这里胡言乱语，是想被告诽谤吗？
我是不是诽谤，他清楚，你也清楚！
我双眼发红，紧盯她。
叶瑾言，你为了给他处理这些烂事，从公司账上挪了多少钱？
这件事，董事会那些老人要是知道了，你这个CEO还能坐稳吗？
叶瑾言脸色白了一瞬，但很快被更深的怒气遮盖。
“你少在这里乱说！”
那都是正常的公关开销！
她深吸一口气，想把话题拉回正轨。
“我们今天不是来争吵的。”
她指着桌上的协议，每个字像砸在地上。
“沈渊，我只问你一遍，这份协议，你签，还是不签？”
那份协议，要我将七年的心血，无偿给她。
“如果我不签呢？”我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