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芬和楚月也急了，想说什么，却被我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投资？」
我冷笑一声。
「投资买宝马5系？」
「投资让你妈躺在病床上等死？」
「张桂芬，你亲口说，这是不是救命钱！」
张桂芬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神躲闪。
「楚宁，别废话了，写不写？」
「不写，我现在就报警。」
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拨打110。
在我的逼视下，楚宁最终还是咬着牙，一笔一划写下了那张欠条。
按上了鲜红的手印。
我收好欠条，吹了吹上面的墨迹。
看着他们三张憋屈又愤怒的脸，我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彻底化为了灰烬。
很好。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三天期限，转瞬即至。
我算着时间，拨通了楚宁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有气无力地说：
「秦枫，完了，全完了。」
「投资方跑路了，那五十万……没了。」
演。
还在演。
连台词都懒得换一句。
「哦。」
我平静地挂了电话。
楚月立刻冲进房间，眼圈红红地看着我，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绝望。
「秦枫，我哥他也不是故意的，钱真的没了！」
「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好不好？我妈真的等不了了！」
我没理她，只是拿出手机，拨了另一个号码。
那是我三年来，唯一一次向我的朋友求助。
「喂，虎哥吗？」
「对，是我。」
「有个活儿，帮我收笔账。」
7.
半小时后。
我带着虎哥和他手下几个膀大腰圆、满身刺青的兄弟，直接杀到了城西的宝马4S店。
虎哥是做民间借贷的，在这一带很有名气，手段也狠。
隔着巨大的玻璃幕墙，我一眼就看到了楚宁。
他正春风得意地搂着一个网红脸的女孩。
指着一辆崭新的宝马5系，唾沫横飞地吹嘘着什么。
销售在一旁点头哈腰，女孩满眼崇拜。
好一个「投资失败」。
好一个「全完了」。
我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楚宁。」
我平静地叫了他的名字。
他听到我的声音，身体一僵，猛地回过头。
当他看到我，以及我身后那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壮汉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秦、秦枫……你怎么来了？」
他身边的网红女孩皱眉看着我，娇声问：
「宁哥，这谁啊？穿得这么寒酸。」
我没理会她。
我只是扬起手里的欠条，对着周围的销售和顾客，朗声说道：
「我大舅子楚宁，欠我一百万救他妈命的钱不还！」
「却有钱在这里，全款提豪车！」
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楚宁身上。
有惊讶，有鄙夷，有看热闹的。
楚宁的脸涨成了紫红色，恼羞成怒地吼道：
「秦枫你血口喷人！」
「什么全款！老子是贷款！」
他像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想抢我手里的欠条。
虎哥一伸胳膊，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拦住了。
「兄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是自己还，还是我们帮
